序 入獄(1 / 2)

厄文經曆了那麼多,不由感歎萬千。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仿佛比自己十幾年的所見所聞、所經所感還要多,還要深刻。這些記憶絕對都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烙印……

為了活下來,殺過人,殺的是同學好友,也吃過他們的肉。榮恥尊嚴,也在食屎、下跪、苟活中盡喪。法律管不住這個遊戲,偷、搶、奸……那不是道德敗壞,那是在捍衛自己人權最後的底線:生命。毒禍屠城、火海滅市……好吧,我們是罪人。

但,厄文清楚的知道,任憑是誰,參加了這個遊戲的人,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也絕對、絕對和人類不再一樣,因為他們就像是從水裏到岸上的魚,已經回不去了……

那些因為堅守尊嚴、堅定信念而死去的人。無疑是對自我生命的不尊重,是對親人朋友的不負責,殊不知他的死會讓多少人陷入悲催中……

厄文不止一次這樣安慰著。她不願讓自己遮掩欲望的表皮被掀開,直視自己已然醜惡的本質。可,遊戲的最後,厄文想到的卻是……欲望會毀滅一個人,也會推動一個人。

作為最後的候選人,厄文不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已然超乎了人類的至高水平。看淡世事滄桑,內心安然無恙。一切都如過眼雲煙。不論名與利,還是德與恥,都扔進了殘暴不仁的攪碎機中。

那種心如止水的境界,卻讓厄文意外的感到,原來現在的社會無趣至極。她似乎漸漸明白了夏洛特的感受……

至於,那場候選遊戲,死了多少人。沒人知道,也沒人理會。隻是厄文倍感奇怪,為什麼獨勝的遊戲,最後會剩下三個人。

夏洛特在遊戲之初,便言過,隻要贏得最後的勝利,“候選遊戲”便能實現任何的願望,哪怕是他的命,哪怕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厄文卻突然惆悵起來,要奪取他的命?不,或許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此時的夏洛特恐怕早就死在遊戲裏了吧。更何況,要他的命又有何價值呢?

厄文不免回憶當初的願望,回憶起那“候選遊戲”剛開始的時候……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錢?權力、勢力還是時間,甚至是萬能……算了,還是給我來一杯簡簡單單的清茶。

“另外兩位候選人,會提出怎麼樣的願望?”

png!一錘定聲響,將厄文的思緒拉回來。

“蕾姆·昴·厄文,最終定罪為無期徒刑,終身為人類效力,不得有任何……”最高級審判院的定錘敲下,意味著絕對的審判,無從更改。

而台下,不論是陪審團還是旁聽席,一位位都是新時代的精英。狩容“異類”的領域軍人……

“第一次見到,有家夥能把自己的罪行得如此清新,厲害了呢。”在審判結束後,某個領域軍人,看完厄文的筆錄不忍笑道。

“唉咦?不都這些異類是瘋子,精神有問題的嗎?怎麼這個看起來很平常的樣子。”

“嘖嘖,新人就是新人,你仔細想想。在這種場合,太過於平常不就是異常嗎?”

“嗯——確實,她從頭到尾都是很淡然。如果換成我,犯了那麼多罪,現在被我們抓住,肯定是一副窘樣。”

……

厄文身處一所近乎封閉的監獄中,正前方的屏幕中,播放著前她被定罪的過程。

“異類?嗬哈哈……”厄文平淡的笑了笑,抿了一口清茶。

關押禁錮厄文的監獄,是近乎超時代的產物。但事實上,對於她而言,想要出去根本就是輕而易舉。隻是,自己所屬的時代應該沒有如此先進……種種不協調的亂入感和違和感,讓她瞬間察覺到了什麼。這種熟悉的開局,就像是……

“詭異的周遭……候選遊戲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厄文的想法剛剛冒出來,她馬上意識到唯一可以解釋這一切的就是,願望。

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候選遊戲”。宛如萬能許願機的未來遊戲。

還有兩位候選人,他們的願望……

詭要來,譎開始。

原本樸素裝扮的厄文,下一刻,化身為兔女郎。她整個人變得冷峻起來,纖細的手一抬,喚出一把砍刀。隻是拿著砍刀輕輕一揮,那砍刀驟然伸長至40米,黑科金屬的牆麵如同紙糊一般,被輕易的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