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暖望著厲湛，沒想到自己表現的這麼明顯？被他看出來了。
如果是別人，她還會敷衍兩句，但是厲湛，夏小暖倒是沒有隱瞞，苦笑了一聲說道，“是。”
“不介意的話，跟我說說，好歹我也是情場……咳……老手，應該沒問題。”厲湛在夏小暖麵前坐下，清澈如水晶一般的眼眸鋥亮。
夏小暖眼睛一亮，“有道理。厲湛，你經驗豐富，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的妻子有一個秘密，你不知道，但是別的男人卻知道。你會不會覺得不高興？”
厲湛無奈。大小姐，經驗豐富麼……我還沒結婚，沒有妻子。
“秘密每個人都會有，這是個人之常情。夫妻之間，並不等於就必須完全透明，沒有一點私人空間。但出現第三者知道，反而自以為最親近的自己卻不知道，這確實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厲湛慢慢說道。
他知道夏小暖在說什麼。
席慕城私生子的事，就像在海城扔下了一顆炸彈，讓人震驚的同時，誰都不知道席慕城的親生母親是誰。
就算是把席慕城趕出來的席家人，也絕口不提他的母親。
這樣的秘密，偏偏那個從天而降的雲瑤小姐從一開始就知道。
甚至她從帝都來Z市的原因，也並不如她所說的代替家父參加席老爺子的葬禮那麼簡單。因為她自從來到海城，就一直站在席慕城身邊，也根本沒住在席家。
她看似來參加葬禮，其實是為了席慕城而來。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在承受一些什麼。我也想，和他一起分擔，一起麵對。可是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不清楚，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夏小暖低落說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雲瑤，知道。
厲湛笑了笑說道，“如果想知道，為什麼不直接問呢？”
“如果他想告訴我，早就跟我說了。我何必去問，自討沒趣。”夏小暖咬唇。
厲湛說道，“或許對方也是這麼認為。如果你想知道，你早就去問了。”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我真是太笨了。”夏小暖反應過來，從座位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厲湛，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有急事，先下班了，回見。”
說完，就像一陣風一樣忽的一下就衝了出去。
厲湛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歎氣，“我話還沒有說完。還有第二種可能就是，你問了他也不會說。”
但是，總是要嚐試以後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