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前沉醉在溫柔鄉中無法自拔,夢醒後入目卻是陰冷潮濕的牢房,孟經使勁揉了幾把臉都不曾見到牢房消失,忍不住使勁掐了一下大腿。
“嗷……”
大腿傳來的劇痛讓他痛呼一聲。
這真不是還在夢裏?
轉頭看了看冰冷髒汙的牆麵,心中冒出一個想法。
京城的歌姬該不會都玩得這麼大,還有在牢房裏行樂的癖好吧?
回答他的自然不是歌姬的軟語溫聲,而是一隻搜地從他腳邊竄過的肥老鼠。
“啊啊啊!”
自小養尊處優的孟經哪經曆過這樣的場景,嚇得在牢房裏跳了起來。
他終於清醒了。
他的的確確被關在了牢裏。
不是京城歌姬的什麼特殊癖好。
因為,一名衙役正翻著白眼走到他的牢房麵前:“叫什麼叫,不就是一隻老鼠!大驚小怪!”
“這裏是哪裏?”
孟經跑過去抓住牢房的柱子,“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裏?快放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這一屆的貢士!”
衙役又慢動作地翻了個白眼。
嘖!
這個作弊的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貢士!
他要是作弊他也能做貢士!
沒準還能做狀元咧!
嘚瑟什麼嘚瑟!
“你那是什麼表情?”
孟經怒了,“你懂不懂什麼是貢士?我考了第三名!很快就要參加皇上欽選的殿試了,快放我出去!”
想得美!
還想出去?
還想參加殿試?
衙役冷笑一聲。
如果不是上頭再三叮囑不能讓孟經知道他是為何入獄的,他早噴回去了。
“老實待著吧,等明兒提堂了,有啥冤屈自己喊去。”
涼涼地丟下一句話,衙役慢悠悠地離開了。
提堂?
孟經猛地怔住了。
為什麼會提堂?
是誰狀告了他?
他來京城沒多久,除了考試就是泡泡畫舫,沒犯什麼事啊?
腦海裏忽地想起歌姬說過在京城有幾個老相好都是權勢滔天的人物,該不是發現他睡了歌姬,就把他給丟牢裏了吧?
京城裏的公子哥兒都這麼凶殘嗎?
他現在要怎麼辦呢?
不行,他得找他在禮部做員外郎的舅舅疏通下關係才成。
思及此,他忙扶著牢柱把衙役喊了過來。
往衙役手裏塞了一塊銀子,孟經把想法給衙役說了,隻要將他的消息傳給他舅舅知道,還能再給他一塊銀子。
衙役努努嘴,將銀子拋了拋,收了。
孟經心中一喜:“那個,時辰不早,能給我整點晚膳麼?”
斜了孟經一眼,衙役道:“等著,我去問問。”
衙役走到牢房監守處,將銀子遞給了衙役長:“老大,這是那孟經給的銀子。小的擔心他疑心就收了,他還想吃飯來著,要給他整點吃的嗎?”
衙役長接過銀子收在屜子裏,擺擺手道:“你去膳食科看看還有沒啥能吃的,給他整上點。鄒大人說了,餓不著就行。”
衙役應了聲,走了出去。
往膳食科方向走了沒多遠,迎麵就見到了膳食科送膳的陳老頭。
“老陳,你這是給誰送吃的呢?”衙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