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漓的鎖喉手泛著青色的光,猛地向前抓去。突然她覺得一陣勁風襲來,攪得她眼前一花。她也顧不得睜眼,因為目標就在前方,她手下動作無一絲凝滯,迅如閃電,一把抓到了那個喉嚨,用力地一抓。
“咦!”手中明明抓住了那個蒼老滿是皺紋的喉嚨,可是入手卻是一陣冰涼細滑,不管三七二十一,鎖喉!
我鎖!我再鎖!可為什麼平日裏可斷金銷石的鎖喉手失效了,竟然沒能捏碎這個觸摸著極為纖細的喉嚨。
薑漓睜開雙眼,映入眼眸內的是一張極為精致的臉,精美的不似真實存在。薑漓正好對上了那對方的雙眼。那雙眼如同兩口古潭,漆黑無底。隻是看了一眼,就好像要陷進去一樣。薑漓腦中一個激靈,運轉起靈瞳術,青瞳浮起淡淡的靈光,才抵住了那雙眼睛的誘惑,收回了那隻握在對方脖子上的手。
“你這是什麼妖法!”薑漓惱怒地道,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臨伯,而是黃衣少年。剛才麵對那雙眼產生的反應,讓薑漓覺得很丟人。
“少主!切不可再為老奴犯險!這移形換影術,對您現在的身體不好。”臨伯已被黃衣少年換去了洞口外,現在箭步大跨,就要參與戰鬥。
黃衣少年伸手將臨伯攔住道:“臨伯,姑且讓我試試青鳥一族的本事。”
薑漓這才注意到,那黃衣少年的衣服袖口用金線繡著一個妖紋,乃是一個“福”字。那“福”字下麵則繡有一隻活靈活現的金色麒麟。
薑漓雖然久居瑤池深處,但是對各大家族的族徽還是認得的。她斜眼看向那黃衣少年,歪著頭疑惑道:“麒麟第一祖王福源王的族徽?”
“不錯!我家少主乃是麒麟第一祖王福源王的親傳嫡孫,森魄王子。丫頭,你雖然是青鳥族,但畢竟非是三聖族,不如就此降服與我家少主。我家少主收你做個貼身婢女,也能沾上我麒麟聖族的聖光。比在這青鳥族一輩子就做個負責飲食的下人不是更好嗎?”臨伯看到了薑漓的疑惑,以為她是怕了麒麟第一祖王的名頭,連忙出言勸。這薑漓和他鬥了一上午,若不是他找到機會,祭出了那兩個本來是做儲物袋用的乾坤一氣袋來,隻怕他是可以好薑漓打上個三三夜也分不出個勝負來。
他不勸還好,一勸之後,把這個薑漓氣地火冒三丈,怒道:“呸!什麼狗屁麒麟聖族!你們那麼牛,有第二個大羅金仙出現嗎?我們的西王母,那可是當世晉升的大羅金仙。據你們的那幾個麒麟祖王想來立威,都被西王母打的屁股尿流。什麼狗聖族!豈能與她相提並論。竟然敢讓我做婢女!不知道本姑奶奶將是青鳥一族的第二個大羅金仙嗎?”
薑漓雙手一抖,青光一閃,一對蝴蝶刀,就被她左右分持開。她右手持刀向前,直刺那森魄王子的右眼,道:“屠爾如屠狗!”她不知為何特別畏懼森魄王子這雙眼睛。那句“屠爾如屠狗!”更像是一句給自己壯膽的話。
森魄王子看到那把僅僅是尖頭開刃的蝴蝶刀,刺向了自己的右眼,不閃不躲,隻是伸出一隻手把那柄蝴蝶刀給握住。
薑漓震了震手中蝴蝶刀的護柄,要把刀從森魄王子的手中抽走,卻發現刀尖如同生根了一般,根本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