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由枯枝而萌發的小樹苗,在許廣陵兩種霧氣的交相培育之下,展現出了驚人的生機及適應性。
剛開始,每天許廣陵都需要使用霧氣灌注一次,否則小樹苗必定被嚴寒凍得蔫蔫,但這樣的情況也隻持續了兩天而已!第三天,許廣陵再看到小樹苗,發現時隔一夜,它仍然昂然抖擻著。
這一天,許廣陵特意地沒有灌注。
隔日,小樹苗的生長情況仍然很好,沒有絲毫蔫蔫,就連生長的勢頭也隻是略現慢了一些而已。
這一日,許廣陵再次灌注。
然後,一天,兩天,三天,四天……
連續四天,許廣陵隻是觀察著,而沒有再對小樹苗進行任何灌注,但它似已完全適應了嚴寒,並把嚴寒當成砥礪,生機旺盛得很!
這,不是真的產生適應性變異了吧?
許廣陵狐疑著。
但目前為止,他對植物學隻是有了一點很粗淺的了解,當然是無法作出任何判斷。
而且,縱然是換了資深的植物學家過來,一時之間,恐怕也是無法得到什麼有用結論。
這棵小樹苗,算是許廣陵最近很關注的事物之一,而除此之外,他就是身心沉浸於二氣的交相沐浴中了,哪怕回到研究所,在房裏推研著藥和針的時候,二氣對於身體的作用或者說效驗,也仍然是持續著。
讓他半醉半醺醺。
身心輕適,內在安和,而又似是春風吐綠,暖陽耀雪。
草木之氣,大地山川之氣,共同在他身體內,上演著一場造化,而許廣陵,是這場造化的發起者,體驗者,享受者,以及觀察者。
時間在這樣的一種身心狀態下,過得飛快。
幾乎是不覺中,一日就過去了,然後,又一日過去了……
日月時針,似乎被撥快了十倍不止。
在許廣陵的感覺中,上午,他獨自在房中推演藥草,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就像是喝了一杯茶,茶還沒有喝完,哦,到點了,該吃中飯了。
中飯完,為兩位老人針灸。
針灸之後,也正好是讓兩位老人趁中午的時間,好好地睡上一覺。
在許廣陵針對性的針灸之下,可以保證他們睡得很酣。
老所長且不說,老夫人就是,她來到這裏之後,這些日子過來,好像比之前都年輕了幾歲!
從這裏就可以知道,老夫人從剛開始的隔三差五“順帶著”地為許廣陵加餐,到後來的一日三餐都給他專心地準備著,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每天也就是這個時候,許廣陵才感覺時間的流速稍微正常一些。
然後,下午,在許廣陵沉浸於針術的推演中,又是,幾乎隻是一刹地,就過去了。
晚上,山上,天池中。
這兩點自不用說。
尤其是天池宴臥,在許廣陵的感覺中,幾個小時,也隻像是幾分鍾一樣。
這一天,許廣陵又接到了大傻的電話。
總經理向董事長彙報、交流兼談心,末了,大傻的意思是,近日,他想和佳公子過許廣陵這邊,兄弟三個共謀一醉。隻電話裏的交流,有點隔靴搔癢。
“你們都是大忙人,隻有我還閑著。我這個董事長就屈尊紆貴,過你們那邊去吧。準備好迎駕!”
許廣陵笑著說道。
然後,他就啟程了。
第一目標卻並不是西南,而是東南。
象棋大賽就在近日,許廣陵也不用多考慮,反正是往南邊去,所以,順便就參加了吧。
許廣陵還是很想和高手對決的。
而線上的高手,終究是虛了那麼一點。
這次線下,十二位名家,足以滿足他的這一需求。
有了上次徒步的經曆,這一次,許廣陵依然選擇了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