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春天的行進,各種當季野菜,也逐漸被擺上餐桌了。
在研究所,要麼是食堂,要麼是老夫人給準備的“小食堂”,許廣陵幾乎是每日都能吃到新鮮的蔬菜,嗯,野菜。
綠中帶紫的香椿芽,被開水燙著,撈上後,放醬油,放醋,放香油。
“小許,你吃蒜不?”老夫人問許廣陵。
“吃。”許廣陵道。
於是這一天的早飯,便多了一道蒜末拌椿芽。
“阿姨,這香椿哪來的,我記得北方好像沒有這東西吧?”許廣陵一邊享受地吃著,一邊問道。
其實要說有多好吃,那也不是。
而且香椿這東西還不能多吃,它是“藥”,而不是已經被馴化完全的日常食用菜,與人體並不是百分百地契合。不契合的地方,換個說法,就叫做“毒素”。
不過,少量吃點的話,益遠大於害。
而且,這菜,吃著很清香。
那是春天的味道。
“老頭子在雲南的朋友寄過來的。那邊的香椿,發芽得最早,也最好吃。”老夫人回答道。
於是許廣陵心裏小小誹謗。
大傻和佳公子那兩個家夥,也太不識數了。
作為總經理和副總經理,不上貢一下董事長,這像話?這是人幹事?尤其佳公子,虧他還是個美食愛好者!
這一天的晚上,多了一道新的焯菜。
不再是香椿芽,而是枸杞芽,也就是枸杞樹春天新發的嫩苗兒。
許多人可能接觸過枸杞子,紅紅的葡萄幹一樣的小東西,甚至是經常拿它來泡水喝,但枸杞苗吃過的人應該不太多。
許廣陵以前就沒吃過這玩意兒!
別說,味道還相當不錯,嫩嫩的,同樣有著一種淡香味,或者這不是香,而隻是屬於嫩葉的清新。
和椿芽比起來,二者各有千秋。
第二天中午,吃的餃子。
而餃子的餡,是薺菜,“春入平原薺菜花”。
不過從吃的口感來說,這時的薺菜還很嫩,遠未到開花的時候。
晚上,依然還有一道涼拌小菜。
刺五加的芽。
春天,就這樣走上了許廣陵的餐桌。
晚飯後,告別了兩位老人,許廣陵再次地向長白山而去。
左足心竅,在三日前打通。
打通後,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隻能說,很美妙,和右手心竅打通後的感覺一樣美妙。
和右手心竅一樣,左足心竅,不,還包括右足心竅,在之前都是“打通”過的,並且也帶給了許廣陵兩腿輕盈日行千裏而不覺倦的本領。
但現在許廣陵才知道,那真的不算什麼。
右腿很沉重!
不是它真的沉重,而是在真正打通了左足心竅的左腿對比下,它既沉重,又僵直,以至於讓許廣陵走起路來,始終覺得有點怪怪的,好像左腿如風,而右腿如水。
風無形無質,一下子就到了。
而水還要慢慢地流動著。
這麼說可能有點模糊,也不是很恰當,但其實真的不太好形容,總之,許廣陵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是另類的“瘸子”,左右兩腿,並不平衡!
走起路來,他總感覺踉蹌。
當然實際上沒有。
還有一點,和金雞獨立有關。
抬起一隻腳,隻用一隻腳站立。
這個時候,人體固有的平衡會被打破,然後要求尋找新的平衡。就在這個趨向新平衡的過程中,人體的氣血會加速地流轉。
一般而言,這時,人的兩隻手臂會張牙舞爪地亂晃。
但是,它們應該被垂在身體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