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還挺有當說客的潛質呢。
要是回到古代,弄不好也能去當個張儀蘇秦之流,就是不知常在河邊走會不會濕鞋,然後被人給亂棍打死了。
許廣陵心裏嗬嗬著,然後對老林道:“不嚴重,一點都不嚴重!老林,你忘了坐在你對麵的是誰了。”
“神醫!”
“大大的神醫!”
“咱們先吃飯,等吃過飯我用針灸給你調理一下,針灸過後,包你活蹦亂跳的,像是從五十歲回到五歲一樣。”許廣陵拍著胸口大包大攬,妥妥的一派江湖郎中架式。
章老先生如果看到他的弟子現在這麼一個模樣,不知道會是撫額哀歎,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脫線的弟子,還是會找來根棍子,打得這個弟子滿地找牙。
但是老林信啊。
剛才他已經被完全地唬住了,現在小許在他心裏,神醫的地位已然不可動搖。
神醫。
大大的神醫。
必須的。
但對於許神醫的這個活蹦亂跳從五十歲回到五歲這說法,老林仍然是毫不見外毫不客氣地給了一個白眼。
兩人吃得都比較慢。
幹餅子也不宜吃快,雖然有掰在湯裏泡。
飯後,許廣陵兌現承諾,給老林針灸,然後同樣把老林給針得睡著了。
人真的很容易睡覺,這是許廣陵這段時間以來的針灸經驗之一。主要是經過他針灸,被針者身體內氣血開始著全麵性地流轉,衝擊髒腑,那種舒適感會讓人本能地進入睡眠之中。
或者是身體認為,這時,睡眠,無任何意識幹擾,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所以就自動地采取了讓主人睡去的行為。
好吧,這麼說稍顯有點玄了。
那就簡單點,就如人喝了酒,稍微喝多了點,然後就想睡覺一樣。
差不多是雷打不動的兩個小時左右,許廣陵的針灸所引起的氣血流轉效果,也隻能持續這麼長的時間,然後老譚醒來。
和最近每一個被許廣陵針灸過然後醒來的人一樣,老譚當時就震驚了。
他沒有活蹦亂跳,像是從五十歲回到五歲,但他卻是不停地揮手踢腳,在房子內外走來走去。這時如果有麵鏡子,他一定會去照。可惜這裏似乎沒有這玩意兒。
所以他也隻能是走來走去,走去又走來。
不如此,不足以體現或者說小小發泄一下那種身體所傳達的輕鬆和輕快。
“我是神醫不?”許廣陵道。
“是!”老林的眼睛、嘴巴,包括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說著大大的服。
於是等晚上,巡山員老譚回來之後,他發現老林和許先生坐在一起談得極歡,知道的,知道他們是昨晚才見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爺倆呢。
而且是感情極好的那種!
真的,和老林都共事好幾年了,老譚從沒發現老林有這麼健談過,和他在一起時,都從來沒有談得這麼開心過啊。
雖然他們之間處得相當不錯。
“許先生到底是許先生。”轉念間,老譚很快就這般恍悟著。
其實麼。
第一,許廣陵是老譚介紹的人。
第二,許廣陵是神醫,而關於這一點,老林已經深刻地體驗過了。
第三,在老林不知道的背後,許廣陵某種意義上也有著護林員這個附加身份,所以對老林來說,許廣陵絕對是“知己”。
這三者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