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到現在,伊藤真梨是第一次說話。
之前她是沒打算說話的,這種場合完全交給姐姐就好。
可是剛剛聽到那什麼醫生也姓許,她就忍不住啦。
“林大叔,我們也認識一個姓許的人,許廣陵許哥哥,他很有名的,你們認識嗎?”伊藤真梨歪著小腦袋,這般說道。
雖然是問著“你們認識嗎”,但她分明就是一種沒道理不認識的神情。——他那麼有名,你們居然不認識?
許廣陵真沒有名,更不用說很有名。
他惟一露麵的,就是象棋比賽。
可是象棋在中國畢竟是一個很小眾的遊戲,關注者本就不多。更不用說他參加的那次比賽,還不是什麼正規的晉級賽,“新老交流賽”,交流兩個字,決定了它的性質。
伊藤真梨這話實在是太過抬舉也太過天真了。
她要是出去問,問遍整個中國的十幾億人,估計也最多能得到幾聲回應。
然而!
但是!
偏偏!
她偏偏在這個地方問了!
老林不認識什麼許廣陵,他隻認識許先生,神醫、神仙“許先生”。
他正想搖頭。
可是進屋後同樣一直沒說話的老譚這時說話了,他期期艾艾地道:“你們認識的許廣陵許先生是什麼人?做什麼的?”
以前許廣陵剛來這邊的時候,是給他看過那份研究員證件的,所以老譚是知道許廣陵名字的。
再者,一聽麵前的這個小女孩說的話。
“許廣陵。”
“許哥哥。”
“很有名。”
姓名符合。
年齡符合。
身份……許先生那麼神通廣大,他在外麵估計確實很有名吧?
所以,三條全都符合!
此時此刻,老譚又哪裏能忍住不說話。
萬一麵前的這兩人是許先生的什麼親朋好友呢?
伊藤真桐何許人也?
看到這個年輕人,其實這個“年輕人”比她大半截,看到他現在的這個話,這個表現,她突然地就是心中狠狠一震,一刹那間甚至連心髒都快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了,同時,熟悉的暈眩再次傳來。
極其的猛烈!
伊藤真桐下意識地伸手按在桌上,似乎是想要支撐住她的身體,減輕此刻她身心上的巨大震撼,以至於開口說話時她的聲音都有點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你們說的住在這裏的許醫生,他是不是也叫許廣陵?很年輕,不到二十歲,長得很……”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然而,也不需要她把話說下去了。
聽到她的這半截話,老林老譚都是神情大振。
老林極其驚喜地道:“唉呀!你們是許先生的熟人?”
他已經第一時間這麼地認為了。實在也不怪他粗率,而是雙方的話就是這麼的巧,怎麼看都像是說的同一個人。
老譚一樣很驚喜,“對對對,許先生長得很帥的,天下第一帥!”
好吧,這又是一個在某方麵和伊藤真梨一樣的傻子。
伊藤真桐呆住了。
沒有疑問了。
她麵前的這兩人說的許先生,就是那位許先生!
絕對不可能有錯了!
這一刻,伊藤真桐從頭發梢,到腳底板,遍體全身都在情不自禁地顫栗著。
“丫頭,你妹妹心髒的問題很嚴重嗎?住在我們這裏的有一位許先生,他的醫術很厲害,正好他馬上就回來,要不讓他順便幫你妹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