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廣陵給大佬打了個電話。
隨後,有車來接。
還是錢紹友開的車。
老錢以前的表現是很穩重的一個人,但這次,見了許廣陵之後,很跳脫,主要是一路上,都有點喋喋不休地對許廣陵說著,這兩天他的右手是什麼樣的感覺,全身又是什麼樣的感覺。
右手像是變成了一個小泉眼,有水從裏麵往外麵冒,也有水從外麵往裏麵冒。
整個身體,都活泛了。
尤其是睡覺的時候,感覺身體本身,變成了一道泉,自右手延伸著往裏,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緩緩流淌蕩漾著。
錢紹友說,他以前從來都沒有睡過這麼美的覺,美到,明明早上醒了,都不想起來。
最後,此君小心翼翼又隱隱帶著某種期待地對許廣陵道:“許先生,除了右手外,左手也可以開竅嗎?”
許廣陵聽得發笑。
錢紹友的體驗,基本上也是所有開了竅的人的體驗,回想他當初,一樣是如此。
手心竅打通,人體和外界開辟了一條特殊的能量交流通道,剛開始的時候,那種體驗的強烈以及喜悅,是足以吸攝住人的全部心神的,要好長時間之後,才能慢慢地習以為常。
錢紹友現在的表現,純屬正常。
但對於他的詢問,許廣陵隻是如實而言道:“不止左手,左右兩腳,還有頭頂,都是可以開竅的。但對於一般人來說,開一個竅就足夠了,兩個,既沒必要,也不合理。”
一般人?
不合理?
“許先生,我……也是一般人?”錢紹友稍稍有點不服氣,卻更多是心虛樣地問道。
“是。”許廣陵簡短回答。
於是,老錢安靜了。
到了基地,大佬熱情相迎,特別是,他伸出右手,和許廣陵相握,握啊握,搖啊搖,有一直搖到外婆橋的架式。
都不舍得放手的。
好一會兒之後,當然還是放手了,但是他把右手展示給許廣陵看,然後道:“小許,多的話不說,感謝你了!”
“舉手之勞。”許廣陵還是這麼一句話。
而聽著這話,大佬和錢紹友兩人,除了高山仰止之外,還能說什麼呢?
此行為何而來,之前在電話裏許廣陵已經和大佬說過了,而事實上,早在昨天,返回基地的第一時間,大佬就和好幾個方麵進行了視頻連線,進行了充分的彙報,然後也得到了極大的授權。
極大的。
其個人位置,直接提升了關鍵性的一級不說,從現在開始,他也是組織正式決定的,和許廣陵的直接對話者,也是唯一對話者。
一個特殊的部門,也臨時而並不匆促地建立。
在衛星地圖前,許廣陵和大佬簡單商議了會,隨後,昆侖山脈也是西北高原之底,太行山脈和秦嶺的交叉線以南,雲貴之北,川省之西,一個叫橫斷山脈群的地方,其中的一小部分,被劃定為許廣陵以後的使用區。
地圖上的選址隻是初步畫圈,畫圈之後還要到實地精確選點。
當天下午,許廣陵便和兩位老人,並大佬和錢紹友,以及四個一看就是錢紹友戰友類型的夥計,向著橫斷山脈而去。
許廣陵現在選的點,之前一行人旅行的時候並沒有經過,但許廣陵是在它的上遊發現了較為濃厚的大地山川之氣,而根據山脈及地形走勢,如果沒判斷錯誤的話,這裏,是會有許廣陵需要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