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鄭琴醒來的時候,時間很早,拿過手機看看,才四點多!
但她卻沒有感到任何一點沒睡足的懶意。
相反,神清氣爽!
花香還是那麼沁人,但卻並不濃豔。打開帳篷門,還沒走出去,鄭琴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隻像是白鶴一樣的鳥,在荷塘上空緩慢而又舒展地遨遊著。
遠處,不時地混雜著一些不知名的鳥鳴。
當真是,鳥語花香。
附近的幾個帳篷門都是大開,許廣陵不在,兩位老爺子也不在,不知去哪了,他們也起得這麼早?
倒是走動時,不遠處那些戰士中一位領頭的遙遙招呼了一聲:“琴姑娘早!”
“錢大哥早!”鄭琴回應著。
之前的奇幻旅程中,他們有認識。
還沒洗漱的她落落大方,應該說,對自己現在的容貌,她自信到了都有點淡然的程度,“錢大哥,許廣陵呢?”
錢紹友愣了一愣才意識到她說的是許先生,嗯,許廣陵。
但在這裏沒有人這麼稱呼。
他和弟兄們內部的稱呼都是許先生,甚至有的直接就是先生,極度地尊重著,就連自家老大,雖然稱呼著小許,但那種尊重卻也是顯然看得到的。
倒是兩位老先生的稱呼不太一樣,章老先生一直稱著“拙言”,錢紹友一直沒見過其稱呼別的,倒是另一位老先生的稱呼有點變化,小許有,小子有,拙言也有。
反正,不管他們這邊,還是兩位老先生那邊,沒有人稱呼許廣陵,廣陵都沒有。
不過錢紹友現在的身手極為敏捷,一人單挑四位昔日的夥伴也毫不費力,前番唐浩王國華那幾個家夥想給他一點教訓,結果被他揍得鼻青臉腫,當然他自己也鼻青臉腫就是。
身手上的這種敏捷同樣表現在了神思上,愣神了不到半秒,甚至都可以說是零點一秒的樣子,錢紹友極順快地回答道:“許先生應該是在山頂呢。”
“山頂?”鄭琴有點愣,抬頭看著遠處,那高入雲天並白雪皚皚的所在。
“對啊,山頂,許先生每天都會去山頂上逛一圈。”錢紹友道。
洗漱的時候,鄭琴還有點愣。
一個神秘並且越來越神秘的人,這是她給許廣陵的第三個標簽。
其實從之前的那趟旅程回來她就在想,許廣陵肯定不是高僧,不是佛法大師什麼的,那他會不會是中國神話傳說裏的“仙人”?不然,許多事根本就沒法解釋。
而如果他是仙人,她……
這個問題,沒法想。
鄭琴有練琴的習慣,每天早晚都練,一般早上一小時,晚上一小時。
鋼琴這裏也有,就在她那小帳篷邊上不遠的大帳篷裏,斯坦威的大三角,演奏級的專用鋼琴,和她用的某國產小三角,根本就是兩種東西。
不說品質,就這龐然大物般的形體,就是一種震懾。
當然,它不止大,更是貴,貴到離譜。她目前為止所有的積蓄加起來,都不夠買一架這樣的鋼琴!
許廣陵昨天說有鋼琴讓她練習用,但她真沒想到會是一架這樣的鋼琴,見到的時候簡直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太夢幻了,哪怕不彈,光是手指在琴鍵上拂過,都是滿滿的幸福。
許廣陵這時不在,她的“花癡”屬性可以好好地滿足,一根根琴鍵地試過,點按過,甚至反複來了好多遍“哆來咪發梭拉西哆”之後,才坐了下來,開始了專心地練習。
還是那首《長白之春》。
未幾,悠揚的琴聲,飄蕩在山腳。
早飯有點晚,八點四十,都快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