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那話本後麵的內容?
我怎麼知道!
還有,我也想知道那話本後麵是什麼內容啊,比你們還想知道呢!
許同輝心裏小小誹謗著自家的少爺,然後伸手對兩人道:“苗老,常老,請!”
不是知交好友,而且對方又是第一次上門,並且這是兩位大佬,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所以許同輝規規矩矩地把兩人引到了會客廳。
賓主落座。
這個地方沒有茶葉,但客人來了一樣有上水的習慣。
大院暫時沒有其他人,所以這個上水的事隻能是許同輝自己來了,於是兩位老人也就很客氣地起身相接,而且還走出了一兩步。
如果是侍女什麼的上水,兩位來客自然是可以安坐。
於是,接過水,重新落座後,苗興禾笑著道:“同輝啊,這個院子很大嘛,各種雜事應該也都不少,是該找些差使的人啦。”
“前輩說得是,晚輩這不是才安頓下來麼。”許同輝笑著道。
但他卻是知道,這個大院估計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任何外人進入的了。
賓主相對,一陣寒暄是免不了的,但兩位老者來訪,可絕不是為了寒暄來的,他們又不是閑著沒事做的街坊鄰居。
其實就算閑,可消遣的地方也多著呢。
“同輝老弟,看了你的話本後,我是……”說著這話,常振河右手撫著自己的心口,“說實話,活了這麼大年紀,老夫勉強也算是見過點世麵的,可是一看到你的話本啊,這心就怦怦地跳著,跳得老夫都快要眼冒金花了。”
哎,真巧,我也是啊!
許同輝心裏默默說著,然後他不由得地便想起了少爺先前說的“核不擴散條約”。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和少爺寫這個話本,又有什麼關聯?
“同輝,你的想象能力真是豐沛啊,看到話本裏那麼多神奇瑰麗的描述,老朽就一個感覺。”苗興禾帶著感歎地說著,“那就是,我等之輩,真的是又老又朽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啊,更比不得同輝你這樣的絕世天才。”
絕世天才?
聽到這話,許同輝全身都發麻發癢。
坐著的椅子好像不是椅子,而是變成了燒得滾燙的湯鍋。
天才,還絕世?
嘖。
許同輝麵頰發酸,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麵容扭曲。
“嗬嗬,嗬嗬。”笑是最好的緩解情緒的動作,許同輝嗬嗬笑著,然後道:“前輩,太過獎了,不敢當,不敢當!晚輩小小一個……通脈,如何敢在兩位前輩麵前,說什麼天才,若讓外人聽了,未免笑話。”
“如何不敢當?同輝,你寫話本時的氣度呢?”
“人間尚與昏冥朋,吾已山中見日升。霧靄浮雲皆無阻,隻緣身在最高層。”
苗興禾緩緩念說道,“同輝,你寫的那二十首道詩裏,老朽最愛這一首。不瞞你說,看了那個話本,見了這首道詩之後,老朽站在亭中,那是念叨了一遍又一遍啊!”
“可惜,老朽也隻能是以亭作山了,‘隻緣身在最高層’,嘿,此等格局,老朽除了佩服,也還是隻能佩服了。”
“若是早個百來年,老朽聞聽這話,必然是大起豪情,生奮勇前行之意,現在麼……”
說到這裏,苗興禾搖搖頭,神態黯然。
這黯然半真半假。
真自不用說。
假麼,苗興禾是想借此觀察一下許同輝。
苗家一位前輩在家族傳承中記載道,觀人當有四,觀其得意時,觀其失意時,觀其與我、他人相處,我等之得意時,我等之失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