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份剪輯報,漠墨不禁感到有些五味雜陳,這上麵的大案件,其實都是最初世界裏的王龍輝在調查,而後穿越了一次又一次,漠墨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在夢裏,還是誰的夢中有自己。
或想那時,曾有過對閆茂鋆王龍輝二人的崇拜與信任,麵對案件的變幻莫測,二人隨機應變的能力是在漠墨之上。
然而,現在的這份報紙上,除了蔡家滅門慘案,還有一些不應該這麼早被發現的其他的案件線索,而這些線索,為什麼明明是有著超人般的素質和不服輸的拚搏精神,這兩人卻偏偏會是慘敗收場的原因和其中不可抗因素,很詭異地出現在這之上。
漠墨轉頭要問問這位對他抱有惡意的趙正義趙大班長,從枯夢拜托他給自己傳遞信息來看,趙正義必然是一個局外人,而且是和剪輯報上某一案件有關的局外人,就在漠墨如此篤定這一信念,轉頭的一瞬間就很尷尬了。
起來,漠墨看剪輯報的態度很認真,這是沒有出乎趙正義的預料之外的事情,紀先念對各種古怪事件都有些激動,總是因為這些東西變得專心致誌,隻是沒想到這次轉頭的時間早了些,比平時的速度快了,快得使趙正義來不及改變自己靠近過來的動作,硬是臉貼臉地上演了一場基情四射的即興表演場。
這一幕裏,旁觀的人能看到些許值得一笑的事。趙正義的手環在漠墨腰間,挺身要抱住漠墨,很多人會有些期待兩人下半身是如何思考下一步的。
好在尷尬並沒有持續過五秒,可能漠墨和趙正義經常會出現這種尷尬,所以哪怕有些突然,還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不過這次是趙正義先退後了一步,這個微的細節雖不足以致命,但是在立場上,卻是給日後的趙正義帶來了不的麻煩。
當事人似乎不在意些許細節,然而在這個的班級裏,藏匿著不懷好意的有心人,他們能夠注意到其中的微妙變化,使得危機在這種真美好的時光裏埋下禍根,然後在故事的主人不經意間爆發。
“怎麼了?”趙正義麵色如常地詢問,耳根上的紅潤卻暴露出他內心的些許淩亂。
“額,怎麼呢?”漠墨依稀感覺到有些怪異,但是卻不出來哪裏怪,於是道,“報紙我收下了,枯夢他還好嗎?”
“枯夢哥當然好了,你問這個幹嘛?”趙正義對紀先念的回答不是糾結其中話語意味,而是順藤摸瓜,借力打力。
“喂!我,趙大班長啊,馬上要上課了,能否請你盡快回到座位上嗎?”一直沒話的冷落微笑著對趙大班長道,冷落很少對人笑,因為他的笑容,除了死人,目前活著的,就隻有漠墨這種無賴才看到過。
不知為何,平日裏為人謙和的趙大班長平生第一回擺起了班長架子,指著和他青梅竹馬的冷落,毫不留情地質問道:“你有資格指責我嗎?”
話語中的恨鐵不成鋼,實打實的紮在了冷落心中,長久以來的這份不丁點大的友誼,就這麼輕易地決裂了。
冷落的笑容就這麼短暫地猶如曇花一現般消失了,他把臉低下,沒有人可以知道他此刻的內心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