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開!快讓開!”高昂而急切的喊聲伴隨著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一座邊疆城清早的寧靜!
隻見四個穿著著軍隊製式鎖鏈甲,腰間各挎著一把長刀的軍人火急火燎的合力抬著一個簡易的擔架。跑在最前頭的一個士兵一邊高聲呼喊著,一邊揮動著手中的短矛,讓街道上早起準備出城的人群讓開!
雲崖關雖是一座邊關的重鎮,但是駐守的軍隊並不多,而且多是雲崖關本地的子弟兵,所以關內的居民和這些士兵也都很熟悉,就算放在平時隻要有人受傷,也會為他們讓開一條道路。更何況他們還認出來,在前麵走著的不正是雲崖府折衝都尉家的大公子嗎?所有人都自覺的為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出什麼事了嗎?又要打仗了?”他們離開之後就有對此地不太了解的行商有些擔憂的問道當地人。他們這種靠在邊境倒賣貨物的行商,最怕的就是遇到戰亂,不僅賺不到錢,甚至有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所以,他們怎麼能夠不擔心。
一個當地的商人笑著:“沒有沒有!張家大公子他們應該是去剿滅臥雲峰上的飛雁賊!前不久我從在官府工作的舅子偷偷告訴我的!”
“原來是那一夥悍匪呀!”一聽到不是因為打戰,行商提起來的心又放了下來,但隨即聽到“臥雲峰”、“飛雁賊”的時候,又一個個咬牙切齒,“曾經我和同伴也遇到過他們,我的運氣好,雖然丟了貨物,但是在夜晚的掩護,總算逃得了性命。但是我的同伴不舍得那一批貨物,落在了他們手裏,不僅貨沒有保住,還丟了性命!哎!”
本地的商人也無奈地:“飛雁賊一夥人心狠手辣,殺人掠貨從不手軟,落到了他手裏鮮有活口!你能夠逃得性命已經實屬不易了!”
行商長歎道:“不知道隻一次官軍剿匪能不能將這一夥凶徒全部剿滅呀!”
“飛雁賊為禍多年,不僅僅是雲崖的百姓,往來的行商也深受其害!張大人和郭大人謀劃了這麼長的時間,絕對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在眾人竊竊的商談飛雁賊命運的時候,五名軍士抬著擔架一路來到了關內最好的醫館——惠慶堂前!
惠慶堂也才剛剛準備開門,正在搬門板的管事一看當先跑過來的是折衝都尉的長子,也顧不上還沒有搬得門板,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殷勤的問道:“大公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呀?”
換做平時,張家的大公子張定邊也許還會和他寒暄兩句,但是現在他可沒有這個心情,他焦急的對管事道:“焦大夫在嗎?趕快讓他出來,有人受重傷了!”
“啊!是二公子!”管事這時也看到了後麵擔架上躺著的人不正是張定邊的弟弟,張家的二公子嗎?難怪大公子會這麼著急。
管事也不敢絲毫的耽擱,一邊讓跑堂趕快去後院找焦大夫,一邊安排人心翼翼的將擔架上的少年移到醫館的床榻上!不一會兒,跑堂帶著一個背著黑色藥箱的老郎中從裏麵跑了出來!
看到老郎中,張定邊衝過去,拉住他的手,道:“焦大夫,你來了,快來看看我的二弟,他傷的很重!”
焦大夫並沒有因為張定邊的莽撞而生氣,放下藥箱之後,不慌不忙的將手搭在張定疆的左手的脈搏上,神色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
“焦大夫,到底怎麼樣了!”張定邊看著焦大夫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焦大夫沒有急著回答張定邊的問題,而是又仔細的觀察了張定疆的臉色以及他胸前破碎的護心鏡以及護心鏡後麵,印在張定疆胸前的那一個發著青色的深陷的手印!
“好狠毒的功夫!”焦大夫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耽擱,連忙從藥箱中取出了他的銀針包,手起手落,不過短短數息的時間,他就在張定疆的心髒周圍連施十八針。見到青色的手印沒有再向周圍擴散的趨勢,他才略鬆了一口氣。
“大公子!二公子是被萬毒手所傷,不僅僅受了內傷,而且身中劇毒,短時間內我隻能盡力的壓製萬毒手的毒性,阻止它擴張,但是想要徹底清除毒素還需要一些時間!”
“至於內傷”焦大夫頓了頓,又看了一眼張定邊卻沒有繼續下去。
張定邊正等著他繼續下去,卻見焦大夫沒有了下文,連忙問道:“內傷到底怎麼了?”
焦大夫一咬牙道:“大公子,二公子被萬毒手所致的內傷十分詭異,不僅擾亂靜脈,而且會隨著毒素浸入血脈之中,非是練氣大成,超凡入聖的強者,不然很難治愈他的內傷!而且就算救活了二公子,那位先強者也會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