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敢日的黎飛現在也愣了,牙齒打著顫,“剛那哥們回家了啊。”
我現在都快麻木了,終於不再是我自己見鬼了,看著遠處的鬼火,影子綽綽,不敢再停留了,繼續跑,今晚上沒幹別的,就是讓鬼追著跑了,這回真是一點都不敢停歇了,跑著跑著終於上了一條大路,對麵開過來一輛汽車,大燈照的我們都睜不開眼,車速很快,在我們麵前刷的一下停了下來,我仔細一瞅,好家夥,加長版的靈車。
這一下差點刮到黎飛,黎飛上來就罵,“你家靈車漂移了啊,開這麼快趕著投胎?”
這時候車玻璃搖了下來,一個幹瘦的老頭探出了腦袋,一下子我心裏的石頭就落了地,五爺,殯儀館的五爺,我草,這一晚上竟見鬼了,終於看見了個人,差點沒哭出來。
“娃子,上車。”聲音不大,很冷,卻擲地有聲。
我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上了車之後我道,“五爺,我們見鬼了。”
五爺叼著煙鬥,頭也沒回,“別了,你怎麼在這。”
“我?我來給屍體化妝啊,不是你給安排的嗎。”我道。
五爺沒理我,一旁的萱開口了,“我出來玩。”
五爺接著問道,“你自己?”
“咋了,管得著麼你。”萱一臉不屑的道。
“嗬嗬。”五爺竟然笑了笑,“真像是秦家的女人,你自己來這邊,就不怕被抓了?”
萱一揚眉毛,“怕我就不過來了。”
五爺搖了搖頭,不話了。
我在一旁聽得是一頭霧水,“誒誒,你們倆認識?點我聽得懂的行不,這樣很尷尬的誒。”
“把你脖子上帶的摘下來給我看看。”五爺依舊很冷的道。
媽的,對女孩就笑,對我就這麼冷,真不是人,不過畢竟指望人家給我帶回去呢,我還是乖乖的把脖子上帶著的菩薩摘了下來,遞給了前麵開車的五爺。
五爺拿在手裏看了看,掂量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二十多年了,快壓不住了。”
聽完之後我又不懂了,“你啥?”
五爺依舊沒理我,把項鏈還給了我,繼續開車,既然人家不想,我也懶得繼續問了。
黎飛叫了兩聲劉焉,問五爺,“五爺,劉焉她這是咋了。”
五爺從車鏡子裏麵看了劉焉一眼,“沒事。”
我看了眼萱,她看著窗戶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從昨開始到現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下子我都接受不了,坐上車開始我的眼皮子就打架,不知道怎麼滴靠後麵就睡著了。
到了殯儀館五爺叫醒我,帶我們去了值班室,給劉焉喝了一種黑色的湯,是睡一覺就沒事了,萱下車之後就不知道去哪了,我連個聯係方式都沒要到,我又試探性的問了問五爺萱的來曆,可是他閉口不,隻是讓我們早點睡覺,五點鍾起床然後送我們回學校,完就出去了。
值班室就一個單人床,讓劉焉占了,旁邊還有一點地方,我要是側過身來正好能躺下,我試了試,還可以。
我剛閉上了眼準備睡覺,黎飛拍了拍我,“你要不要點B臉。”
我閉著眼睛道,“臉能當飯吃嗎,能當煙抽嗎,能睡床上嗎,不能。”
“服了你,你這臉皮怎麼練的。”黎飛沒好氣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