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還沒狗值錢(1 / 2)

張輝家裏麵就一對老爹老娘,這是他們老倆口子誰去世了?不應該啊,昨晚上張輝也沒提過啊,我使勁的敲了敲門,“張輝,趕緊開門。”

院子裏的狗嗷嗷亂叫,過了好半門才緩緩地打開,是張輝的老爹,眼圈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看見了我勉強的擠出個笑容,“風啊,啥時候回來的。”

“昨才到。”我指了指樹上的孝帶子,道,“大爺,這咋回事。”

“張,張輝沒了。”張輝他爹哽咽著道,完眼淚就流了下來。

我一聽,腦袋嗡的一聲,酒醒了大半,道,“大爺,您別逗,昨晚上我還見他了。”

張輝老爹歎了口氣,道,“他就昨沒得,現在還在屋裏呢。”

不可能,不可能,昨晚上我們倆還喝酒來著,怎麼可能昨就死了,我快步的走進屋裏,挑開門簾一看,一個蓋著白布的人躺在木板上,地上用凳子支了起來,張輝的老娘在床上蓋著被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現在腦袋很淩亂,不敢相信這白布下麵就是昨晚上還和我一起喝酒吃泥鰍的張輝,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白布掀開了,而我這時候渾身上下就像是被冰涼的誰澆透了一般,眼前的張輝安詳的躺在那裏,麵容和昨一樣,幹瘦幹瘦的,好像抽大煙被吸幹了似的,眼窩深深地凹陷了進去,嘴唇發紫,****的上身左胸口的位置陷進去一個大坑,像是用什麼東西生生砸進去的,我腦海裏浮現著昨晚上見到張輝的種種,那慘白的臉色,怪異的舉動,還有我睡著前他和我的那句話,好像都在暗示著昨晚上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隻是當時隻顧得敘舊,太興奮了,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東西,我一把就拽住了跟進來的張輝老爹,聲嘶力竭的問道,“大爺,這怎麼回事。”

張輝老爹點著根煙,和我起了事情的經過。

幾前大隊裏麵的喇叭廣播,最近會有城裏的投資商來開發北河套那片的荒墳荒地,有祖墳的或者新埋進去的死人要進行遷墳,然後會有一定的補償,但是村裏麵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因為那塊地方是祖祖輩輩的墳場,誰願意把自己的老祖宗挖出來折騰呢,村裏甚至有傳言如果動那片地,會壞了村裏麵的風水,村支書拿著從城裏麵開下來的文件,是農村規劃建設,政府要求的,但是鎮裏麵誰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定是村支書拿了不少開發商的好處才會這麼處心積慮。

所以基本上那裏有墳的戶都沒人配合,開發商想直接用推土機平了墳場,但是村裏的人聯合了起來,要不是警察來得快,前兩就得幹死幾口子,但是兩輛推土機都壞那了,開不走,村支書怕有人晚上再去那裏鬧事,又不敢讓外來人去看守,怕事情鬧得太大,所以就找到了張輝,去那裏看一晚上一百塊錢,張輝人也老實,他們家也沒老人埋在那裏,所以就去了,沒想到第二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幹瘦幹瘦的,一句話都不,倒頭就睡,然而這一睡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張輝老娘傷心過度,老毛病也犯了,臥床不起,現在鎮裏麵還沒有法,所以屍體也沒法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