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不想幹,隻是有點不信萱,咱們去買隻雞不就得了,還用得著偷?萱解釋她觀察過東院的那隻大黑公雞,靈氣最重,別的雞不好使,我心想,人家那隻雞還留著打鳴用呢,把雞偷出來放血合適呢?最後一咬牙,草的,試試就試試,我和萱偷摸的來到後院的牆邊,我清楚東院的雞窩在什麼位置,時候沒少跳過去偷雞蛋吃,這麼多年了丟了那麼多雞蛋也不長記性,不給雞搬搬家啥的。
牆本身就不高,我輕輕鬆的跳了進去,正好落在雞窩裏麵,嗨,身手依舊不減當年,我剛要感慨,沒想到腳下一滑,摔了一跤,磕了一下巴的雞屎,樹邊拴著一條大黃狗,那隻大黃狗認識我,叫了兩聲之後很識趣的安靜了下來,當初為了喂熟這隻狗費了老子多少根火腿腸啊,我也顧不上幹淨了,黑暗當中那隻黑公雞很好找,我一把攥住了那雞的腦袋順著牆就扔過去了,雞窩裏麵一陣混亂,老母雞咯咯噠的叫,我歎了口氣,心想,嗨,這公雞真幸福,五個母的陪著你。
我看了眼屋子裏麵,沒動靜,輕輕地跳了回去,萱此時手裏麵攥著那隻公雞,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然後一捂鼻子,一臉嫌棄的拎著雞離開了。
我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屬實是被惡心的夠嗆,萱等十點靈氣最重的時候才能開始畫,讓我去白事店裏麵去買點朱砂香火和黃紙,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出去了,把她要的東西都給買回來了,靜靜地等待十點鍾的到來,我怎麼想怎麼感覺這丫頭辦事不靠譜。
十點的時候,我在院子裏麵按照萱的指示衝著西北方向擺了一張桌子,把我們家裏供奉的太上老君像搬了出來,我爸爸很信道法,所以家裏麵一直供著,也不知道靈不靈,我拿著菜刀拎著公雞,心裏默念,兄弟啊,對不住了,不知道這丫頭拿你練手到底靈不靈,別怕疼啊,咱們試一試,拿著菜刀在雞脖子上麵開了個口,用個大碗接著,差不多接了多半碗,給萱送了過去。
萱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朱砂倒進了雞血裏麵,在桌子上擺放了一張黃紙,用毛筆蘸了蘸,麵色嚴峻,大筆一揮,在黃紙上畫了起來,別,在一旁我都看愣了,還真有電影裏那個範,但是帥不過三秒,萱氣呼呼的把黃紙揉成了一團,扔在了一邊,接下來的半個時,我買的六塊錢挺厚的一踏黃紙,被她糟蹋的差不多了,我笑著搖了搖頭,不光她瘋了,我也陪著她瘋了,我信她幹嘛。
就當我要失去耐心的時候,萱突然雙手合十,嘴裏念了一些咒語一樣的東西,根本聽不懂念得是啥,然後又拜了三下,手裏拿起來她剛剛畫的這張符咒,特別陰險的笑了,“今晚上,本姑娘就要讓那狗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