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我和萱正在吃飯,五爺背著個布袋穿著太極服,衣服上一道口子,好是狼狽的進來了。
我趕緊站了起來,給五爺找了個凳子,五爺把背上的布袋一放,坐下拿起我得米飯就開始吃,一句話都不,不得不服五爺吃米飯的功底,冒尖的一碗米飯,我還沒吃兩口呢,五爺用了沒一分鍾就吃完了,給我和萱都看楞了,我和萱對視了一眼。
萱在我耳邊一臉認真聲的道,“他那殯儀館是不是破產了,逃荒過來的,都沒見他的漂移靈車。”
“哈哈哈哈。”我一沒忍住笑出了聲。
五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有針不。”
“有,我去給你拿。”我站起來去裏屋把針線盒子拿出來給了五爺,五爺把太極服脫了,漏出來健碩的肌肉,別看年近六十,但那身肌肉讓我這二十來歲的夥子都自歎不如。
就在這時候,外麵突然跑進來了一個人,是一個中年男子,進來之後大喊道,“五哥,快救救我爹吧,他要不行了。”
五爺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道,“晌午不是沒事了嗎。”
“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老頭子吃完晚飯之後突然又口吐白沫,您快給看看吧。”這人著急的哭了出來。
“咱們走。”著五爺從地上拿起布袋一推那人,就往外麵走去。
萱對我擠擠眼,心領神會中,我會心一笑出聲高喊道:“等等、我們也一起去。”
五爺佯裝沒有聽見,跟那個人幾步就走了出去。
我們隨著那人來到一戶普通的農家院,此時房子裏燈火通透,裏麵隱約還能聽見哭聲,五爺快步走了進去,那名男子分開了守在外麵的本家,道,“五哥來了,快躲開。”
我們隨著五爺進了屋子,我看見一個婦女跪在炕邊哭泣,炕上躺著一個老頭,雙眼緊閉,麵色發黑,身上蓋著一個棉被子,一動不動,好像沒了呼吸。
“五哥,你快救救我爹,我爹好像沒氣了。”那個跪在地上的婦女看見五爺來了立馬哭著求道。
五爺擺了擺手,沒話,直接坐到了炕沿邊上,摸了摸躺在炕上的老頭的脖頸,然後又翻了翻眼皮子,轉頭看向那個男子問道,“二狗,你去白事店拿兩個紙人紙馬來,快。”
二狗聽完答應了一聲,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和本家聊中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這個老頭叫李德俊,六十來歲的年紀,身體還算硬朗,這兩村書記他們用錢把事情擺平了之後,也許是本著本村人好辦事的想法,他們沒有用自己的人,而是發錢,讓本村的人幫著一起遷墳,這個李德俊就是其中之一,昨晚上他和幾個本村人去北河套幹活,今早上回來的時候就兩眼發直,和自己的兒子頭暈,然後便回屋子睡下了,睡了差不多有兩個時辰,突然發起瘋來,渾身就和犯了癲癇病似的,抽搐不止,嘴裏發出的聲音竟然像一個老太太,還自己掐自己的脖子。
這可嚇壞了李二狗,出去叫人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五爺,五爺到這一看,斷定是撞了邪祟,一通驅邪之後,李德俊就安靜下來了,五爺吩咐如果再有事情就去沈興家裏找他(沈興就是我老爹的名字),下午的時候李德俊就已經和沒事人似的,可誰承想,吃完晚飯李德俊放下筷子,突然變成了一副老太太的模樣,癟著嘴道,“你們遷墳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完之後李德俊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就開始口吐白沫,這才又去找的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