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安慰兩句,卻不知道該怎麼,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安慰二字,怎能出口。
五爺的本意是想把那具屍體燒了,可是看見王生父母痛不欲生的要把兒子帶回去鋪設靈堂,五爺也沒有極力阻攔,而是不留痕跡的用指尖血在王生脖頸位置,隱蔽的畫了一道符。
我們回去的時候五爺就又離開了,不知道去做什麼了,回家這幾連著死了好多人,而一切的源頭都是外來的開發商要在北河套建度假村,五爺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受人之托,受誰之托,還有劉總身邊的那個道士,雖然我隻見了一麵,可是五爺好像就是衝著他來的,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晚上的時候我睡得正香,萱突然使勁的給我晃醒了,雖然這兩萱一直跟我睡在一個床上,但是操蛋的我還不如一個禽獸,到現在我也沒有給她禦了,萱一晃醒我,我立馬心花怒放,鬼,受不了了吧,來吧,讓你見識見識威力。
我色迷迷的笑著望著萱,她臉上紅撲撲的,就僅僅是這抹羞紅,我就受不了了,但是那大眼睛裏有一種恐懼的神色。
不對,這不是她臉上的紅,這麼黑的屋子怎麼這麼亮,外麵怎麼了,著火了?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朝著外麵看去,透過窗戶我能看見外麵的火光閃動,那些長條的影子甚至印進了屋子裏麵,鄰家狗的叫聲都是哀鳴,此時外麵的風很大,樹條來回的晃動,可是那些人舉著的火把上的火苗,靜靜地直立著。
外麵這些人三一群倆一組的走在路上,借著火光我看見他們穿的各種各樣的壽衣,甚至還有唱戲用的大袍,我腦門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這是要鬧哪樣。
萱敲了敲窗戶,指著外麵道,“這些火球怎麼飄著。”
完這話,外麵的那些東西,像是木偶一樣,緩緩地轉過頭,當時那些東西就在我們窗外的路上,我能看清楚這些東西的容貌,就跟唱戲的沒卸妝似的,臉皮包骨頭,冒著一層黑氣。
我有些受不了了,使勁的把萱拽了下去,習慣性的抬了下頭,這一看,給我嚇得不輕,一個腦袋如豬頭大的老頭,頭發稀稀疏疏,眼珠子圓的,得比平常人大幾圈,一臉木訥的瞅著我。
我擦,我緊緊地貼著牆,萱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把自己心愛的牛眼淚拿了出來,往眼睛上抹了好幾圈,使勁的爬著窗台和那老頭對著臉看,那老頭可能被萱嚇到了,吐了吐舌頭,賣了個萌,繼續往前走了。
你妹啊,老死鬼你賣什麼萌,多大歲數了還學人奇葩,不正經。
過了一會,外麵沒了動靜,萱拍了拍我道,“你起來看看,他們是不是都走了。”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抬頭,剛趴窗台上,外麵站著一個清朝人,頭頂沒頭發,後麵輸個辮子,一臉太監樣,正眯縫著眼睛瞅著我笑,“帥鍋,我們又見麵了。”
這突如其來的人讓我叫出了聲,外麵那清朝人甩了甩辮子,一臉嬌羞,“帥鍋,睡了人家要負責啊,麼麼。”臨走還他娘的給我比劃了一個愛心的守勢,一蹦一跳的沒影了。
我的蛋都快碎了,這聲音我聽過,就是那晚上在墳頭裏和我話那東西,你考慮不考慮我的感受啊,還要我對你負責,這意思是讓我下去陪一個男鬼?我草,此時我就感覺我是被強奸了扔車棚裏的女生,太他娘的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