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肅院,嚴正非關上大門便對百裏奈禾一番質問:“為何要強出頭?”
百裏奈禾低下眼眸,是他違背了外祖父。
嚴正非氣得在他麵前來回踱步:“打從第一天,外祖父就對你千叮萬囑,越是低調越是安全,越是強出頭的就是越給自己挖火坑,遲早要被燒得屍骨無存。”
百裏奈禾:“是,奈禾未曾忘記。”
嚴正非怒火更甚:“那為何還要強出風頭?”
百裏奈禾無法為自己辯解:“奈禾知錯。”
嚴正非:“到底為了什麼,讓你如此維護西北二女公子?”
雖然他不說,但是嚴正非對自己的外孫是看也看出來了。
百裏奈禾就是怕南宮夢拾太一枝獨秀了,所以才冒出頭來分去她的光芒萬丈,這樣就不會獨顯南宮夢拾一人得意,成為眾矢之的。
百裏奈禾抬眸:“外祖父,至今夢拾並未做任何出格之事,就算她光芒萬丈也是她在沙場真刀實槍贏回來的,她就算是有些傲氣又有何不可?奈禾不解,為何就要成為他人彈劾的對象。”
嚴正非強硬的心聽了這些話,歎氣的走到坐墊坐下:“奈禾,平日裏你話少,這會兒倒是話多了。”
沉默思量半晌,嚴正非再開口已經平和了許多:“外祖父已經與你說過多回,收光芒,斂性子,避遠之,不出頭,都忘了嗎?”
百裏奈禾:“不敢忘,實屬情非得已。”
嚴正非惱了,伸手指了門:“你給我出去,到門口外麵跪著。”
百裏奈禾沒有任何的辯解和反駁,轉身就開門出去,整理好衣擺後跪下了。
嚴正非閉上眼睛亦是十分煎熬的樣子,他又何嚐想如此,罰的是他的親外孫啊!
百裏奈禾就像是塑像一樣的跪在那兒,筆直的腰杆,眉眼低垂。
沒過多久,他聽到身後傳來南宮夢拾的聲音:“嚴老先生找我到底是何事啊?”
文濤搖頭:“這個先生沒說。”
南宮夢拾還是禮貌的致謝:“謝謝啊!”
百裏奈禾的餘角卻往後麵瞟去,外祖父把南宮夢拾找來作甚?
南宮夢拾繼續往前走就注意到了跪在那裏的百裏奈禾,心中奇怪的跑上去:“奈禾,這是幹什麼?”
奈禾?百裏奈禾驚奇的看著她,她開始直接的叫喚他的名字了?他瞬間就忘了自己是被罰一般,嘴角有了微微的笑意,卻也還是一閃而過的瞬間。
南宮夢拾蹲下來,小聲的問道:“嚴老先生不是你外祖父嗎?”
百裏奈禾:“無事。”
南宮夢拾看著他。他確實一臉無事的模樣,她就是想不明白了。
百裏奈禾:“外祖父在裏麵。”
這一提醒,南宮夢拾才想起來自己是被嚴正非找來的。
她也說不出來心裏的感受是什麼,但是看到百裏奈禾跪在這裏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裏就是特別的難受。
“一會兒我給你求情。”南宮夢拾在百裏奈禾的耳邊說完,對他天真無邪的一笑,然後起身,隻是進屋前還三步一回頭的看。
百裏奈禾被罰的鬱悶心情不但全沒了,還莫名的歡喜,嘴角含著不仔細看都難以發現的笑意。
南宮夢拾進入屋內的時候,嚴正非於案前正襟危坐。
“那個,老先生。”南宮夢拾奔赴到他的麵前,雙手撐在書案上,張口就要來的話因為嚴正非的嚴肅的幾眼就戛然而止,然後慢慢地把自己的手從書案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