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塵出發宜昌城以前到南院的院子裏負手而立的等著百裏奈禾出來。
百裏奈禾雙手開門出來,看到站那兒的褚明塵心裏甚是意外,可麵上絕不會流露出來一分。他把屋門關上後走了過去。
褚明塵回頭對百裏奈禾作揖一笑。
百裏奈禾不卑不亢的作揖還了禮。
褚明塵:“本宮是來和百裏二公子道謝的。”
百裏奈禾眉眼微低:“不必。”
褚明塵一點並不為此尷尬,笑道:“本宮除了來道謝,還是來向百裏二公子道別的。”
百裏奈禾的眸子微微一抬。
褚明塵笑意在嘴邊:“最近宜昌城有一批嫌疑人出入,父皇派本宮前去探探,這估計沒有一年半載是不會回來了。”頓了頓接著說,“那個時候所有境地的你們應該都已經離開高京城了,但是想到百裏二公子於本宮而言不同於別人,所以特來先道個別。”
百裏奈禾頷首:“各自保重。”
褚明塵:“各自保重。”
一個不接話,一個就沒了話,空氣忽然就安靜了。
半晌過後,褚明塵:“那本宮就告辭了。”
百裏奈禾:“不遠送。”
“留步吧!不敢勞煩。”褚明塵笑著轉身走了。
是褚明塵也走了,駿帝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切就那麼平靜的過了一個月有餘。
這幾天的雪幾乎一刻未停,猶如鵝毛一般大小的漫天紛飛,地上的雪已經積得厚厚的了,就好似那鋪上去的大白色棉被一樣。
幽鶯秘密的趕來給南宮夢拾送了南宮照致的家書。
看了家書的南宮夢拾在窗前站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最後毅然地取了架子上的狐領子大氅,撐了油紙傘就踏出了房門,出了雲院直奔南院找了百裏奈禾,兩人關起門的說事。
南宮夢拾是直接的把家書給百裏奈禾看了,一邊說道:“父親說陛下邀他與母親前來共商婚事,可是為什麼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所以會是真的隻是為了商議婚事嗎?”
百裏奈禾把信放到桌子上,麵色嚴肅的看著南宮夢拾:“回家書,告知西北王切不可前來。”
南宮夢拾注視著百裏奈禾:“還有三個月便足夠一年的時間了,我們也能回去了,可卻在這個時候要父母親前來,難道陛下真的對我的父母親起了殺心嗎?”
百裏奈禾眼睛裏都是對她的心疼,篤定的說道:“西北王與夫人一定不能前來。”
南宮夢拾似有不甘不解和隱藏的憤慨,起身走到百裏奈禾的身旁:“為什麼你會那麼肯定,皇帝有殺我父母親的心呢?”
百裏奈禾動了一下腦袋:“相信我,不能來就對了。”
南宮夢拾擦了一下鼻子,那是不甘的倔強:“可如果他們不來,不是就違背了聖意?如此便可以被他們做為借口,父親要叛變。”
百裏奈禾握住南宮夢拾的雙肩:“相信我,就算你父親來了,也會被作為叛變處置的。”
南宮夢拾怔怔的看著百裏奈禾:“百裏奈禾,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百裏奈禾:“你不相信我嗎?”
南宮夢拾:“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敢相信我和我阿爹都在為朝廷為陛下出生入死,陛下怎麼容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