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南宮夢拾看了看自己被宋臨月踩到血肉模糊的手背已經被處理包紮好了,肯定是胡顫亦。
她很驚詫胡顫亦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但是這些都不是她眼下最應該關心和了解的事兒,她翻身下了炕拿了自己的詩賦就要離開這兒。
胡顫亦有些著急:“拾姑娘,你要幹什麼?”
南宮夢拾認為這根本就是不需要問的,她自然是要去找她的爹娘,她一點多餘出來的時間都沒有去做任何其他的事兒,
沒有得到回應,胡顫亦伸手攔著她不給去。
南宮夢拾紅了眼是怒了他的阻止,命令式道:“讓開。”
胡顫亦搖了一下頭,說什麼也不讓。哪怕自己心裏其實已經打顫了,他也要阻止她:“姑娘這麼去是送死。”
南宮夢拾反問式的逼問:“那難道我就不去了嗎?”不可能,就是死她也就毫不猶豫的前往。
胡顫亦還是一動不動就是不肯讓出路來:“大駿皇帝和那個大駿太子都是沒有人性可講的人,如今西北王已經被殺,拾姑娘何必再白白去搭上自己一條性命。”到現在他都還不能夠忘記他的胡族部落被滅的時候何等悲戚。
就是對他,南宮夢拾的眼神也已經是要吃人一樣了:“我阿爹的屍首還在那兒,而且我還沒有見到我阿娘,你讓不讓?”這個時候誰阻止她,誰就是跟她作對。
胡顫亦還是選擇了堅定的搖了搖頭表示他不讓。
南宮夢拾將詩賦從鞘中拔出刺向胡顫亦。
胡顫亦一番抵擋後不低,被南宮夢拾一腳正中心口的踢倒在了地上。
胡顫亦咬著牙不發出疼痛的呻吟。
南宮夢拾將詩賦收回鞘中,就要從這裏踏離。
躺在地上的胡顫亦身子一番趴著伸手抓住了南宮夢拾的腳腕處:“姑娘冷靜一點,人我們要救回來,但是我們先想好怎麼救再去好嗎?不然就真的是去白白送死。”
南宮夢拾低頭看著如此倔強的胡顫亦。
胡顫亦:“我們先一起探探消息,然後想好了我陪著姑娘一起行動。”
南宮夢拾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這句話倒是聽進去了幾分。
胡顫亦見南宮夢拾終於冷靜下來了,馬上就起來去找了一件黑色披風給她披上,將披風的帽子給她戴上,後一邊綁著披風前的帶子一邊說:“咱們這樣上街,應該就不會被人認出來了。”
南宮夢拾看著胡顫亦,有感謝,也懷疑和戒備。畢竟駿帝是南宮照致多次救了駿帝性命的人,最終要殺他的人就是駿帝,而胡顫亦隻是她救過一次命的人,有什麼理由就一定會跟她一起做生死大事兒了?
胡顫亦對上南宮夢拾的眼睛:“姑娘放心,我是真心想幫姑娘的,我這條命是屬於姑娘的。”
南宮夢拾廢話不說,走了出去。
胡顫亦急忙給自己也拿了件披風的追了出去,他是胡族部落的人,也不能被認出來。
但是剛出門不遠,他們就看到了許多人聚集在一處看通告。
胡顫亦:“姑娘等我,我去看看。”
南宮夢拾沒有回應,隻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等著了。
胡顫亦從百姓堆裏擠進去了。
站在後麵的南宮夢拾麵無表情。
這時候不少人看了通告就陸陸續續的走了,在南宮夢拾身邊走過的時候,嘴裏的一些小聲的碎碎語就被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