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深呼吸後放下薑煞的手,護在了南宮夢拾的前麵:“方才南宮夫人說了,陛下有意留二女公子一條命,無論如何我們都已經遵從聖命才是。”
慕容馳過去拉著慕容宇的手:“堂兄。”小聲的叫喚是在提醒他不要管這件閑事。
褚明塵:“本宮知道,宇公子是個菩薩心腸的人,但是對於這些逆賊的話,我們怎麼能他們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呢?豈不是可笑了?”
慕容宇:“堂堂西北夫人,說出來的話必然是可信的。”
白雅詫異的看著慕容宇,是想不到還有幫忙說話的人。
為了東臨境地的避嫌,慕容宇也認為自己是不應該站出來說一句話的,但是到底是過不了心中的那個是非黑白的坎。
褚明塵看著慕容宇的眼睛看似波瀾不驚,可實則內心已經對他波濤洶湧的記住了。
南宮夢拾伸手握住射在自己身上的箭,然後忍著痛,用力的將它們一支一支的撥出。
對於南宮夢拾,是所有人的防備,見這樣還折騰不死她,現在撥出了箭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做些什麼的情況下,薑煞上前就踢了她。
南宮夢拾趴式的被踢飛兩米遠。
“夢拾。”這個時候抓著白雅的人沒有太大的用力,白雅一下子掙脫開的跑向了南宮夢拾。
看著南宮夢拾口吐鮮血,白雅無聲的哭泣淚如雨下,把她用力的抱在自己懷裏,沒有什麼比讓她這樣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的時候更煎熬,更折磨難受了。
在過了那麼久的時間,再次回到母親的懷抱,南宮夢拾終於也崩不住的哭的像個孩子一樣:“阿娘。”
“拾拾。”白雅開始了她的悄聲告訴,“南宮家就你了,隻能靠你了,所以你不能死,知道嗎?”
“你們在偷偷說什麼?”宋煜揚要上前阻止。
慕容宇伸手攔住了要過去的宋煜揚:“宋公子何必如此?”
宋煜揚不爽:“慕容宇,她們在說悄悄話,這些很有可能是謀逆的交代,怎麼能夠不阻止?”
慕容馳上前拉著慕容宇,小聲道:“堂兄,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怕拖累整個東臨境地嗎?”
慕容宇眼珠子一轉,斜眼瞪了慕容馳一眼。
慕容馳無奈的抿嘴,然而已經沒了從前對他的畢恭畢敬。
宋煜揚:“慕容宇,趕緊的讓開了。”
慕容宇:“宋公子又何苦這樣咄咄逼人呢?”
褚明塵:“宇公子又何苦在這個時候為逆賊強出頭呢?”
慕容宇對上褚明塵的視線:“太子殿下,慕容宇不敢強出頭,隻覺得可憐,她們現在不過是母女說說話罷了。”
白雅看著懷裏淚水濕了滿麵的南宮夢拾,輕聲問:“阿娘說的話,你都記下了嗎?”
南宮夢拾哭著搖頭,她做不到她說的。
白雅咬著牙:“你必須做到,你從小隨了你阿爹,那就像你阿爹一樣,別忘除了姐姐需要你,弟弟還有堂弟堂妹都還在西北境地,他們都還那麼弱小,都會很需要你的。”
南宮夢拾哽咽的哭泣著,她知道白雅把這些都責任的套在她身上除了是讓她擔起責任,也是為了她有個活下去的希望。
“給阿娘牢牢記住了,聽到沒有?”白雅第一次非常硬氣的命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