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濤和吳略在肅院幫嚴正非收拾行動行囊。
嚴正非就坐在一旁獨自打坐,神色凝重。
此時,百裏奈禾忽然就進了屋,感知到的文濤和吳略抬起頭,見到是百裏奈禾紛紛打了聲招呼:“公子。”
百裏奈禾微一頷首,看到了嚴正非身上。
嚴正非本是看百裏奈禾的,可百裏奈禾的目光一來,他馬上就將眼神轉開了,神色中還帶著多少的怨氣在裏麵。
文濤和吳略看了對方一眼,嚴正非這是對百裏奈禾有氣呢?
想必這個時候他們祖孫間也有話要說,文濤道:“先生,這邊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和吳略再去隔壁屋子看看。”
嚴正非板著臉沒有說話。
文濤對吳略用下巴指了一下,示意快走。這兩個人還是很有眼力見的。
百裏奈禾緩緩地走到了嚴正非的麵前。
嚴正非的臉色板著,就是不願意與他說半句話的模樣。
百裏奈禾行高疊手禮,這是他對外祖父的敬重。
嚴正非:“外祖父怕是受不起你這禮。”
百裏奈禾放下自己的雙手:“外祖父此話,奈禾惶恐。”
“惶恐?”嚴正非還激動了,他猛地轉頭看到百裏奈禾的身上,見他那張臉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更是有氣,“你會惶恐嗎?你又什麼惶恐的?”
尤其現在百裏奈禾還一副低眉順眼,麵容無辜。
嚴正非就差拍桌子了:“你倒好意思這個模樣?”
百裏奈禾抬眸:“孫兒也是為外祖父思量。”
“是啊!”嚴正非帶有幾分別有意味的聲音就是有著不滿的,“你為外祖父的思量就是不經過外祖父的意思,就自作主張和陛下替外祖父求辭歸故。”
百裏奈禾:“外祖父也該頤養天年,盡故裏之樂了。”
嚴正非目不轉睛的看著百裏奈禾,百裏奈禾忽然這麼自作主張,他是非常生氣,但是生氣歸生氣,待他穩定情緒了,還是心平氣和的問道:“你可是要做什麼?”
他們祖孫二人,對上彼此的視線。
嚴正非難免會猜測,百裏奈禾是不是要做出什麼帶有風險的事兒,所以才如此著急的為他告老還鄉。
百裏奈禾忽然衣擺一揚,對嚴正非屈膝跪下。
嚴正非震驚的看著百裏奈禾:“這……”
百裏奈禾卻麵不改色:“外祖父此次離京後,一路往南到南粵境地去找王兄。”
嚴正非不解的看著百裏奈禾。
百裏奈禾繼續道:“王兄必會護外祖父周全。”隻有到了百裏無雙的身邊,他才放心嚴正非。
可是嚴正非卻聽之更著急了:“奈禾,你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百裏奈禾:“外祖父知道,陛下為人疑心深重,剛愎自用,孫兒不過不願您成為他有機會威脅到南粵境地,威脅兄長的工具罷了。”
嚴正非目不轉睛,他知道百裏奈禾剛剛踏進京城一斤就被駿帝召進皇宮,至於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導致百裏奈禾如此著急謹慎,他真是猜不到。
百裏奈禾:“外祖父現在也是一人身,也曾說我與兄長是您唯一牽掛,那便到南粵境地,如此也互相安心了。”
嚴正非:“可若陛下知道我告老還鄉後是去了南粵境地,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