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林然笙提及陳曦的緣故，原本氣結的顧寧，沉默下來，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陳曦……
不論他多麼不願意去正視這個名字，但是她的存在，卻無法抹去。
他似乎想起了早上發生的那一切，低聲道：“對不起。”
說完，語氣頓了頓：“我知道，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是陳曦和我之間，的的確確已經成了過去式。”
他再次重申，但是陳曦和他當初的感情那樣深，他需要時間。
“我知道，是我衝動了。我願意給你時間，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我的時間，是有限的。”
她可以等著他徹底忘記陳曦，但是她也在顧寧身上整整耗了十年時間，所以她不可能和從前那樣無限期地等下去。
“恩，”
顧寧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而後道：“現在說清楚了，待會可以讓我送你上班了吧？顧太太。”
不同於以前諷刺的口吻，如今這一聲“顧太太”卻讓林然笙聽得心裏有些甜絲絲的。
沒有反駁，隻是低頭喝著手旁的湯。
“哦，我差點忘記告訴你，奶奶給你燉的湯，最好不要喝。”
當看到林然笙將湯喝掉以後，顧寧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許蘭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恐怕這些所謂的補湯，是希望能夠早日抱上曾孫準備的吧。
“為什麼？”
林然笙有些不明，低頭問道，手旁的湯盅已經見了底。
但是喝完以後，身上有些熱熱的感覺，已經是十月底的天氣，北方的深秋，多少帶著一絲寒意。她看到顧寧那戲謔的眼神，再想了想許蘭臨走時的眼神，似乎有些明白了。
但是湯已經喝了，想要再吐出來，已經是不可能了，看了看顧寧手邊的湯盅，絲毫未動，看來他是早就已經猜到了。
在看到他眼裏惡作劇的光芒時，她知道，這人絕對是故意的，想必是在報複自己今天早上不告訴他就耍小脾氣的事。
“你也無需擔心太多，不出意外的話，奶奶隻是在這些材料裏麵加了一些少兒不宜的成分，隻要你稍微忍受一下就沒事。好了，我送你去上班吧？我看這時間也不早了。”
顧寧趕緊轉移話題，話剛剛說完，就拉著林然笙離開。恰好這個時候，林然笙並沒有來得及擦嘴，當兩個人都進了車裏時，顧寧低頭幫林然笙係安全帶的時候，看見她唇邊有些白色的奶漬，眼神變得幽暗，喉頭一緊。
“你的嘴邊……有些奶漬。”
顧寧話剛說完，林然笙隻是習慣性地用舌頭舔了舔唇邊，殊不知，這個習慣性的動作，卻讓顧寧的身下有些異樣。他不禁在心裏鄙視著自己，明明沒有喝過奶奶特地準備的補湯，可是每次隻要遇到林然笙的時候，自己就像是個毛頭小夥子一樣，明明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總是能輕易地勾起自己的想法。
“林然笙，你再這樣的話，我不敢保你的清白還在不在。”
略帶曖昧的語氣，如此直白的話語，讓林然笙頓時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