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她的雙唇被他堵住,靈活的長舌順著她的雙唇緩緩下滑,和她的香舌糾纏在一起,屬於他的獨特氣息,一下子縈繞在她的鼻尖。原本的掙紮,慢慢地變成了順從,她感覺自己似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而他也鬆開了握住她的雙手,緊緊地抱著她的腰際,像是要掐斷了一般。
她則是順勢抱住了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吻。
就在他以為她沉溺其中的時候,卻感覺到他的唇上一痛,一股濃厚的鐵鏽味在口腔之間久久散之不去。摸了摸嘴唇,看見殷紅的鮮血,卻笑了起來。
“這是你欺騙我的代價。”
林然笙舔了舔唇邊屬於他的鮮血,鐵鏽般的滋味,帶著屬於他的氣息。而這個動作,卻讓顧寧覺得渾身有股熱流湧過,身體的某一處,仿佛再次衝動起來。整個身體都在叫囂著,要得到她!
“或許,你可以讓我付出更大的代價,如何?”
顧寧走上前去,準備將她抱入懷中,卻被她輕易地躲了過去。
“如果不是看你受傷的話,我才不會送你回來!好了,人我已經送回來了,那我現在可以走了。”
林然笙轉身要走,顧寧快走幾步,將她的手拉住,帶入懷裏。
“陳露的事,我很抱歉。以前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很抱歉,可是希望用我以後的時間來彌補,然笙,可以嗎?”
顧寧低下頭,一臉誠懇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愧疚。林然笙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眼神,心底的某根弦,似乎被觸動了。
但是,她很快回過神來,撇過頭。她不敢看向他的眼神,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心軟。
“顧寧,如果一年前,或者一個月以前,你和我說這些話,我會很開心。我甚至會立刻點頭,和你重新開始。可是我們並不是沒有試圖重新開心,陳曦,這個名字就像是你心口裏的一道永遠也愈合不了的傷疤,如果你無法正視這道傷疤,那麼我們永遠無法重新開始。”
林然笙的語氣頓了頓,鼻尖有些發酸,“昨天你對陳露說的那些話,其實我的心裏,是感激你的。不管你是出於顧忌林家或者是顧家的麵子,又或者是因為其他原因,至少昨天你沒有讓我那麼狼狽。”
昨天她顧寧的時候,心裏是不安的,是忐忑的。如果當時顧寧繼續讓陳露稱呼他為姐夫的話,那麼她和他的婚姻,就徹底的結束了。
“然笙,其實我……”
顧寧眼神複雜,如果這個時候放棄,是不是對她太過心慈手軟了?可是內心又有個聲音在小聲說道,其實他應該放她走。
“其實也沒什麼需要解釋的,不是嗎?奶奶之前和我談過一次,我們並不需要再等一年,隨時可以提出離婚。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盡快解除我們的婚姻關係,這樣的話,對你我都好。”
盡管這幾天的一切,讓她有些心動,可是她真的怕了。她害怕繼續這樣下去,自己會變得多疑,會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她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樣,也不希望過那樣的生活。
她隻想做回從前的自己,或許那樣會很痛苦,但至少,那還是自己。
“我不想離婚,然笙,我覺得我們還沒有到離婚的地步。至少,我們還可以再試一試?”
顧寧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有些無力,似乎再也無法抓住她的手。可是此刻的他,卻不想放開。
“顧寧,我已經試了五年了。我花了五年的時間去等待,可是現在的我,再也沒有時間了。”
說完,掙脫開他的手,提著自己的皮包飛快離開。
顧寧看著她離開時匆忙的身影,這一次,再也沒有走上前去抓住她的手,反而是靜靜地看著她離開。他知道,這一次,即便是他抓住了她的手,卻始終攔不住她離開。他的手心,仿佛還殘留著她的體溫以及她身體的馨香。他站在原地,雙手交叉緊握著,似乎將抓住手心的那抹溫暖,卻發現那隻不過是指間沙,抓的越緊,流失的越快。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有些痛了。
林然笙回到公司,秘書lily彙報了她一天的行程之後,讓司機開著車,將她送到了城郊的高爾夫球場。今天上午,她要和寰宇公司的徐總談關於承建城南二環路上萬象購物商場一事,而徐總則是將兩人談事的地點安排在了高爾夫球場。
徐總一直酷愛打高爾夫球,這是港城這個商業圈子裏都知道的事情。徐總雖然愛打高爾夫,但是球技卻是非常一般,至於球品,更是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