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我們開始張羅著貼春聯的事情。
因為我現在有孕在身,所以貼春聯,掛紅燈籠這樣需要爬上爬下的活兒自然就落到了沈行舟身上,而我則負責幫他遞膠水,扶梯子,打打下手。
沈行舟的別墅設計風格是極簡的現代化性冷淡風,大門的位置別說貼春聯了,就連一點點古樸的味道都沒有。
如今裝扮一番後,反倒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了。
我站在院子中,看著已經貼上春聯跟窗花的別墅,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這樣的裝扮好醜。別墅的風格都變了,哈哈。”我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
沈行舟從工具梯上跳下來,走向我,突然抬起了手。
我以為他生氣了,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脖子。
“壞寶貝兒,是因為誰才變這樣的,嗯?”他步步逼近,將我逼靠到了那棵銀杏樹下。
一隻大手撐在了粗大的樹幹上,另一隻手也慢慢向我靠近。
我的腦中突然蹦出了一個詞,樹咚。
這種隻在少女漫畫書中才出現的場景此刻我正經曆著,而且對象還是沈行舟。
雖然我跟他在一起已經這麼久,這樣那樣的事情也都做過了,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可往往越是純情的動作就越容易讓人感到害羞。
我不知道沈行舟是不是天生就這麼會撩妹,可事實證明,我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被他撩撥到心裏最柔軟的那根弦。
“是,是,是你貼的。”他深邃的眼眸使我說出的話變得有些結結巴巴。
那隻手已經伸到了我跟前,抬起我的下巴,“不老實是要被懲罰的哦。”
說著微涼的唇就湊了上來,牙齒輕輕地在啃了一下我的嘴唇。
“依依,你在家嗎?門怎麼沒……唉呀,嚇我一跳,原來你們在……呃……沒看見,我再次什麼都沒看見……”沈莉捂著眼睛,連連退後。
我又羞又窘迫,連忙推開了沈行舟,轉過身擦了擦嘴角,臉燙的厲害,不敢再去看那兩人。
與沈行舟的親密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沈莉撞見,我想就算臉皮再厚,也一定會感到不好意思吧。
“你進來就不能先敲門嗎?會還是說你是故意過來搞破壞?”沈行舟的聲音帶著怒意。
“誰叫你們不鎖門,拜托,雖然這是你家,但也得注意一下,別隨時隨地發情,教壞了我的小侄子,你說對吧,依依。”沈莉走到我身邊,不甘示弱的回擊。
“啊?嗯……”我含糊其辭地回答著,偷偷瞄了一眼沈行舟,心裏卻有些發虛。
沈行舟將我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冷眼看向沈莉,“你來幹嘛?明天就是除夕了,不用回老宅陪老爺子他們嗎?”
沈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安瑞正陪著呢,我正好出門透透氣,你就這麼不歡迎你姐?”
沈行舟給了她一個“隨便你吧”的眼神,就拉著我進屋了。
沈莉並沒有因為弟弟的舉動而氣惱,依舊笑嘻嘻地跟在了我們後麵,走到屋外時,看到大門兩側的春聯和頭頂高高掛著的紅燈籠,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這混搭,挺有創意。”
我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有些發燙,之前隻想著過年就該用傳統的方式,卻忘了這座別墅的風格,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沒有在沈行舟家看到對聯了,因為這樣的混搭看上去根本就是不倫不類。
“要不我們把這些撤下來吧。”我小聲地對沈行舟說道。
雖然貼了更有節日的氛圍,可是確實不夠美觀,而且萬一有人來看到了,估計都會有跟沈莉一樣的反應。
“不要管她,這樣貼著就很好,有過年的氣氛。”沈行舟捏了捏我的手,安慰著。
室內的暖氣與室外的溫度形成了顯明的對比,沈莉將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轉頭對我說道:“依依,我上次是不是把一件睡衣落在這裏了啊,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找找?就是那件紅色的睡裙。”
“誒?我現在就去找。”我記得沈莉所說的那條睡裙,很性感,沈莉說李安瑞最喜歡看她穿那條裙子了,會讓他很有感覺。
我也不記得沈莉的裙子有沒有在這裏了,自從請了保姆來,洗衣,打掃這樣的家務基本都是保姆在做,如果真的有落在這裏,那應該是被保姆連同我的衣服一起收進了衣櫃裏。
隻不過現在已經讓保姆放假回家了,我也沒得問,喝了杯熱水之後就回了臥室。
我的衣服基本都是淺色係的,所以如果沈莉那條紅裙子在的話,應該很容易就能看到,隻是我翻了半天,卻都沒有發現。
我又到客房又找了一遍,依舊沒有,就想下樓問問沈莉,是不是她記錯了。
隻是剛到樓梯口,就聽見沈莉壓似乎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在對沈行舟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