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別墅裏麵,這裏的擺設還是和以前完全一樣,一點都沒有變的樣子,還是我熟悉的模樣,
這裏隻有沈父一個人,這倒讓我鬆了一口氣,因為沈父還是非常溫和的,他的身體散發著一中溫文儒雅的氣息。
“來啦。”當他看見我的時候,他就站了起來。
“伯父,你讓我來這兒幹什麼?”我還是畢恭畢敬地叫了他一聲伯父。
“我想讓你見見他。”
他?當提到他的時候,我的腦子裏麵像是炸了一顆雷。是沈行舟嗎?我們已經兩個星期沒有見麵,我夜以繼日地想要忘記他,卻總是無時無刻的不在記起他。
“伯父,為什麼?”
“你跟我來。”
我在心裏告訴著我自己,不要進去,不要進去,可是我的腳步還是情不自禁的跟著他上了樓。
那是我們的房間,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房間,伯父推開門,房間裏的情景讓我大吃一驚。
房間和以前的裝飾一樣,完全沒有變,隻是沈行舟坐在床邊的地上,如果不是對他很了解,我完全認不出他的樣子了,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酒瓶子滾滿了房間的每一處。
以前的他總是要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的,衣服穿戴很整齊,可是現在他的樣子,真的不是我記憶中的他,領帶已經被他完全丟棄了,襯衫的紐扣也亂七八糟,坐在地上,貌似一直在念叨著一句話。
“伯父?他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你去聽聽他在說什麼?”沈父是看著我。
這個時候我遲疑了,我本來就打算和他永遠不在相見,但是當我今天看到她這個樣子的時候,我真的很心痛,以前那個充滿著驕傲,不可一世的沈行舟現在卻成了一個醉漢,孤獨而又無助的坐在床腳。
我還是慢慢的走向他,我輕輕的靠近他,去聽他究竟在說什麼?
他的聲音很細,很小,所以說我必須離得很近,才能夠聽清楚他的話。
“若依,回來,陪著我。若依……”
我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他不是不愛我了嗎?為什麼現在嘴裏麵喊的竟然是我的名字?我們的孩子也全部是被他害死的,那雖然隻是個意外,但是它早就有心要殺死孩子,現在他扣扣聲聲叫著我的名字,究竟是酒後胡言亂語,還是酒後吐真言呢?
我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我的心情很沉重。
看著她此時此刻落魄的樣子,聽著他口中不斷的叫著我的名字,我心痛如刀絞。
“自從你走了以後,已經兩個星期了,他總是委靡不振,剛開始一直在強忍著,後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無論誰勸他,他都不聽。行舟從小就是一個要強要麵子,而且很堅強的孩子,現在它成了這個樣子,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傷害。”
我看著他。
沈行舟?我好不容易才忘記你對我的所有的好,現在你讓我怎麼辦?想我的是你,害我的也是你,你這個雙重人格的人,要我怎麼去相信你?要我怎麼做,才能夠把你從我的腦海中徹底清除?
是嗎?你會為了我喝醉成這個樣子嗎?你會為了我而哭泣嗎?
我真的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個樣子,當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在我麵前的時候給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葉清,我沒有想到,你在他的心中是這麼的重要。”
重要嗎?
如果我在他的心中真的重要的話,他怎麼會忍心做傷害我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思緒裏,不斷的遊蕩,對他的愛戰勝不了對他的恨,對他的恨也戰勝不了對他的愛,我對他的感情和感覺早就已經麻木了。
“伯父,我們兩個早就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連孩子也已經沒有了,這樣不是正和你們的心意嗎?我會離開的,遠遠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我還沒有離開?難道是沈莉告訴他的?
沈家人一直以為我是累贅,現在需要我了,就把我請過來,我有一種被人利用了的感覺,可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真的為了我如此傷心,如此難過,如果他真的這麼離不開我的話,為什麼要做那些讓我深惡痛絕的事情?甚至都不放過我們的孩子,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誰來告訴我這個答案?
他的嘴裏還在不斷的呢喃著,陪著我,陪著我……
我覺得我的心正在慢慢的軟下來,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他這個樣子,不忍心看到他如此落魄,如此寂寞,於是我不受控製的向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