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前腳剛進房間沒多久,沈莉後腳便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
“你們沒事吧?”她一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拉過我跟蘇茉仔細地查看了一番。
我與蘇茉麵麵相覷,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莉姐,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
“還問我怎麼了?下午你們發生那麼危險的事情,為什麼都不跟我說,要不是克勞德發你們的照片向我炫耀,被我看出不對勁,你們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沈莉一臉嗔怪地看著我們。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是指下午我與蘇茉在咖啡廳外被流氓欺負的事情。
“對不起,莉姐,我們想說你那麼忙,而且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就沒有告訴你了。”我拉著她的手,坐到了沙發上,蘇茉則是到廚房,倒了杯水給她。
“還好你們遇到了克勞德,你說萬一他要是沒有出現在那,萬一你們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我弟還有思明交代。”沈莉接過水,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
“對不起嘛,我們保證,下次出門,一定會小心再小心的。”我撒嬌地搖著沈莉的手,把臉貼在了她的胳膊處,“對了,莉姐,你跟克勞德認識很久了嗎?剛才聽他聊起你時的語氣,對你好像挺熟的。昨天聽那些記者的話,我還以為你們是對手呢。”
我怕沈莉會因為這件事不再讓我們單獨出門,就轉移了話題。
沈莉果然被我的話題吸引了注意,她將手中的水一口喝完,開口說道:“我跟他算是老朋友了吧,畢竟是同一個圈子的,而且他對華夏文化的癡迷近乎變態。雖然我總是嘲笑他設計出來的華夏風不倫不類,不過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沈莉說到這裏,語氣裏也是滿滿地對克勞德才能的肯定。
“而且,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他可是法國最大零售商尚歐的唯一繼承人,隻要他願意,紛紛鍾都可以將這家酒店買下來。”
沈莉說的漫不經心,我卻與蘇茉聽的目瞪口呆。
雖然下午看到他身邊帶著保鏢就知道他是個有錢的主兒,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尚歐的繼承人。
“我記得這附近好像有一家餐廳就是他們家名下的。叫艾什麼來著,之前去過一次,味道還不錯,我覺得你們到時可以去是看看,說不定對小店菜品的開發有幫助。”
“艾路?”我驚訝地反問道。
“對,就叫這個名字。誒,你們怎麼知道的?他帶你們去過了?”沈莉有些意外。
我與蘇茉對視了一眼,因為晚上克勞德帶我們去的那家餐廳就叫艾路,於是我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沈莉聽完之後,也有些不可思議,她一手撐著下巴,喃喃地說道,聲音不大,但我與蘇茉還是聽到了,“這個克勞德,還真是典型的重色輕友,下次我也得讓他請我吃飯才行。”
我有些不明白沈莉的意思,看著她,等待她的解釋。
沈莉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你不是說晚上你們打算付款的時候被服務員告知你們是幸運客戶所以可以免單嗎?若是在其他的餐廳我是不敢保證啦,不過如果是在艾路的話,我可以打包票,這絕對是他讓服務員這麼跟你們說的。哎,人長得美就是到哪都吃香啊。”
沈莉說著,一臉哀怨地看著我們,表情誇張,讓我與蘇茉都忍俊不禁。
不過在得知我們實際是被克勞德請客之後,我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我們是被他所救,本想著請他吃飯當做道謝,沒想到最後反而是他請了我們。
“哎呦,你們就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了,克勞德這麼做也算是盡了地主之誼,如果他真的接受了你們的宴請,那反而不像他了。”
沈莉說著,拿起包就要回去,“好了,今天你們逛了一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下午有個彩排,你們大概三點半左右再到會場就行了。”
她笑嘻嘻地捏了捏我的臉,就又風塵仆仆地離開了。
確實,今天走了一天,又遇到了令人不愉快的事,雖然最後有驚無險,但說不累是騙人的。
洗完澡後,眼睛已經困的快要睜不開,幾乎一沾到枕頭,便立刻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蘇茉比我要起來的早,她已經洗漱完畢,正在做清晨瑜伽。
“早。”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也就起床洗漱去了。
外麵陽光正好,看著波光粼粼的塞納河,我突然有些想念沈行舟。
於是站在窗邊,自拍了一張以塞納河為背景的照片,給他發了過去。
這一次,他沒有像上次那樣秒回,不過想到巴黎與北城的時差,或許他現在正在公司忙碌,便也就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