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無聲,涼風偶爾吹起旁邊樹林的片片樹葉,隱隱約約裹來一陣荷花的清香。遠處數聲微弱的蟬音,愈加襯得這鄉野的寧靜。過不一會兒,卻聽到遠處上吹來的風中隱約傳來低婉的人聲,聲音很,若不仔細聽很容易恍惚過去,細聽之下這人聲輕柔婉轉,如清晨在樹梢和露輕啼的黃鶯,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味,動人心魄。
話聲漸漸而近,是一位少女,身影窈窕的女子,緩緩而來。旁邊有兩個曹將,手拿長矛,巨斧,身高都是米,滿麵胡須。而那女子以粉色輕紗覆麵,亦是一色淺粉的衣衫,琳琅如初春枝頭最嬌豔的一色櫻花,嗬氣能化,讓人砰然而生心疼嗬護之心。然而她究竟是誰,點哥(關雲長)看著旁邊的許仙(水鏡先生)懶懶(廖化)和老司機(糜竺),皆是麵麵相覷,滿腹狐疑,惴惴不定。
此女一出,雖隻聞其聲而不見其容,但眾人心中俱是了然,如此聲音動人的女子,遠出於當日的照杯與菊花姐之上,如何能與之比擬,是莫大的勁敵。
她愈近,看得越發清晰,她就是一招結果滑滑的鳳凰。
她看到點哥幾人問道:“菊花粉絲團的誰,報上名來?”
此女真正引人注目。點哥不禁感喟:這是何等絕妙的佳人!
懶懶剛要回答她的問題,她卻開始吟詩,“鵝鵝鵝,曲項向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那聲音如怨如訴,如泣如慕,餘音嫋嫋,不絕如縷。一湖蓮開如雪,風涼似玉,美人妙喉如珠徐徐吟來,但覺芙蓉泣淚,香蘭帶笑,風露清寒,春愁無盡,令人頓起相思之情,縈繞於心,溫軟又惆悵。
她的粉色衣衫被湖風吹動,衣袂翩翩如舉,波光影瀲灩之間,倒映她纖弱的身影於水中,如菡萏初開,輕盈似蕊,淩波恍若水中仙,大有飄飄不勝清風之態,風致清麗難言。
眾人觀望早就癡了,口中訥訥難言,轉眸一瞬不瞬盯住那鳳凰。鳳凰柔和注目,極輕聲道:“三隻大白鵝,一個紅臉的關公,玩遊戲還是看美女啊,都沒個端正的態度。”
點哥微微黯然,似乎自言自語:“菊花姐才是最漂亮的。這世間終究沒有人能及得上她。管你如花似玉還是醜如煤炭,我今日就是要砍翻你!”
聽了這話,鳳凰目光一黯,唇邊依舊凝固著笑容,隻是不再話。遊戲畫麵隔得極遠,零星聽得幾聲兵器交錯的聲音,也不作深想。再把遊戲鏡頭拉近,地上躺著許仙(水鏡先生)懶懶(廖化)和老司機(糜竺),卻唯獨不見點哥(關雲長)。
菊花姐看到遊戲裏本方存活人數,從8下降到5心裏有些鬱悶,早有人問現在該怎麼辦。菊花姐隻是不答,隨手折下身畔一朵盛開的牡丹花,遙遙拋向一位手拿長弓的老將啦啦(黃忠),口中隻反複著那一句“牡丹裙下誰人家,老當益壯一枝花”,如此風光旖旎,款款直欲攝人心魂。啦啦(黃忠)哪還能細細思量,快走兩步上前接在手中,那牡丹猶沾著清涼的水珠,舉動間**他的衣袖,他卻全然不顧。
眾人見這般,不由臉色大變,惟獨萌翻妮唇邊含一縷柔和的笑,靜觀不語。
啦啦接了牡丹含笑反複把玩,目光隻纏綿在那花上。此時菊花姐她們護送這百姓已經離去,啦啦的耳朵突然動了幾下,警覺起來,雖看不見容貌,卻清楚看見她身形,竟是十分熟悉,心底勃然一驚,轉瞬想到這覺悟可能,但是那女子越近,卻不免又驚又疑,回顧以前她的容色,兩人目光交錯,兩人亦是一般驚訝。
她遙遙伸出雪白的一隻纖手,啦啦情不自禁伸手去扶。雙手交會間那女子手中已多了一支牡丹。那女子輕聲微笑:“鳳凰見過大表哥啦!”
這一句話音如燕語,嬌柔清脆。啦啦滿麵春風:“鳳凰,姨媽可好?”
話音未落,鳳凰已經含笑,“你就不知道關心我,啦啦?”隨即轉頭含羞看那啦啦,“你忘了我們訂過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