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素來都是皇親貴族宗室重臣之女才有資格得封。
像傅妍容庶女出身的,的確是很難得到皇帝親下封號的機會。要不是傅妍容重活一世,她怕是也不可能會有膽子妄想縣主這一封號的。
燭火的光點映在了傅妍容的眼底,她微微勾起唇角,可誰讓她知道今後會逐一發生的事情,真正的機遇就要來臨。
等到她拿到縣主封號,哪怕是沒有任何的封地,她也有說話權利,婚事人生也由不得季氏她們肆意控製!
“小姐,你可是哪裏不舒服?”
似錦一回來就見到傅妍容剪著燭火玩,當下也是心急,一下奪走傅妍容手上的剪子。
顧不上檢查這是從哪裏找出來的剪子,她也是後怕的說道,“你可別嚇我,這剪子也不是你能玩的。”
似錦完全沒法忘記她剛看到的那個畫麵,傅妍容眉眼極冷,看似漫不經心的剪著燭火。
神情懶洋洋的,卻是有著一股她說不出來的陌生與疏離……
“沒事的,似錦。”傅妍容也是笑笑,眼珠子一轉,也是轉移話題,開始問起王氏那邊的反應了。
似錦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聽著傅妍容的話,也忘記原先想法。
滿是認真的開始說起話來,傅妍容聽著聽著,忍不住望著窗外。不遠處的燈火若有若無的照亮著尚書府院,來回巡守的侍從的身影也將冬夜的冷寂驅散幾分。
前幾天在宮裏見到的畫麵又再度浮現腦海。
四皇子嘛……
她不懂為什麼尊貴的皇子會選擇她作為伴讀,但她不會繼續做前世那個眷戀他的溫暖的女人。
那個永遠都沒有辦法掌控自己命運的卑賤庶女……
海棠院。
才剛進門,趙氏趕緊令喜鵲備好熱水,自己就在搓著傅尚書的手。
她低著頭搓手,傅尚書的視線便落在了她的白皙的脖頸一處,笑道,“你這是做什麼?又沒有冷到這個地步。”
趙氏瞪了傅尚書一眼,埋怨道,“誰讓你方才還帶我去賞梅的?”同傅老太君她們說了好一會兒後,他居然還有心思帶她去賞梅。
要是其他時候,趙氏興許還會因為這個生出幾分詩情來,可觸碰到傅尚書冰冷的手,趙氏也心頭咯噔一聲,趕緊找個理由,速速回來。
畢竟傅尚書這幾年的身體就隱約有些不太好了……
趙氏心裏在乎,嘴上不肯說出口。
氣惱了也隻是輕飄飄的瞪上一眼,傅尚書也隻是笑笑,並沒有說出口。
等著喜鵲同幾位下人端上熱水,趙氏又是忙活一陣,傅尚書慢慢擦拭自己的手,“剛才你怎麼沒說什麼話?”
季氏明麵上的炫耀與挑釁,傅尚書都看在眼裏,畢竟季氏是他的發妻。
當年他剛入朝為官,迫切需要位高權重的妻族的幫扶。因此也在傅老太君的建議下,選擇迎娶季氏。本就是看重季氏娘家,傅尚書也不怎麼太過計較季氏的動作。
隻是後來趙氏的崛起,王氏的出現,他的後院也開始泛起水花……
趙氏哼了一聲,手上動作沒停,慢悠悠的用濕帕擦拭著頭發,語氣帶醋的說道,“那我還可以說些什麼呢?姐姐在那裏說什麼都行,我看看就算了。”
瞧瞧瞧,這又醋上了!傅尚書搖頭,他還是太高看了趙氏。
本來他還以為趙氏在那裏不說話,怕是擔心會讓他為難,現在倒好,又是新一輪的吃醋法子。這般想著,傅尚書的嘴角卻是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