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麼一笑,卻是無意間牽動了哪個部位,她又是難受的咳出了血來。
關夜枕連忙拍了拍,絲毫顧不上原本他應該對她應有的憎惡,“不會的!”
“為什麼你會吐血成這樣?”
如果你也走了的話,那我應該恨誰……
忽的林子溪一把拉住了關夜枕的手,她的臉上依稀還是帶著幾分血痕,但還是努力的笑了起來。
笑聲裏更是帶著幾分勾人的味道,“夜哥哥,你是很在意我嗎?”
“子溪!”關夜枕聲音一沉。
很是清楚關夜枕性子的林子溪笑了笑,但又感覺到哪裏不舒服,當下又是僵住。
她看向了關夜枕的眼睛,搖了搖頭,又是說道,“夜哥哥,我還不會死。”
“薑國被滅,父王被囚,百姓朝夕不保。”
“似乎我這個巫女也沒有所謂放鬆的機會了吧!”
說這話的同時,她靠在了關夜枕的肩膀上,並沒有錯過緊隨著他提到那一聲“父王”的時候,關夜枕幾乎就要叫人忽略了的異動。
看來,夜哥哥還是想要殺死她父王啊……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意識到這件事,但緊隨著來到京城,關夜枕的行蹤便開始有一定的模糊的時候,林子溪開始覺察到自己必須行動。
她本就是上任巫女欽點下來的繼任巫女。
年少時候便是在神廟待著,無數不多的快樂時光,也是在關家過著的。
自然關家被滅門的事情,她在知道的那一刻,也是幾乎情緒失控。
相比較感情幾乎淡漠到了隻存在記憶一角,除非是需要她的時候才會找她一把的薑王,到底是百般嗬護招呼她的關家更為叫她重視。
隻是,偏偏就是薑王毀的關家。
而她又是薑王的十八公主,關家被滅門的那幾天,好幾次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關夜枕的手中,但最後關夜枕的停手與猶豫,卻是多少叫她看到了幾分希望。
林子溪緊緊地貼著關夜枕的胸口,用力的抱著他,笑著說道,“現在我還不會死。”
“大齊未能顛覆,我這個最後的巫女,又怎麼能死?!”
“子溪!”關夜枕動作一頓,並沒有錯過林子溪話中的意思,“蠱母的確是對你有害,是吧?”
還是老樣子呢!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關夜枕總是能夠讀出肯定的效果來。
林子溪笑了笑,“是啊。”
“薑國人人都是向往著巫女,憧憬著巫女的身份。”
“但誰知道所謂巫女的神通,卻是要用命來換的……”
尚是年幼時,她也曾經會被那些巫女的伎倆所迷惑住。
多好啊,百病不懼,更是有著叫人畏懼的神通……
但上一任的巫女卻又是直白無疑的打破了她那些不該有的希望。
向來薑國巫女的存在就頗具神秘,那也是因為她們能夠飼養蠱母,以蠱為誘餌,達到她們的目的。
所謂的挑選傳人,說到底,也是為了能夠挑選最是適合蠱母寄居的人罷了。
想到大齊軍隊殺入薑國將內,上一任巫女不敵顧將軍率兵之勇,強行催動蠱母之下,卻是落得一個反噬的下場,臨死之前將蠱母傳給她的場麵,林子溪就想要笑。
催動一次的代價太大了……
薑國巫女最適合的是醫治救人,而不是所謂的戰場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