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榮錦大長公主靠在了自己夫婿的肩膀上的時候,她亦是用著唯獨自己夫婿才是能夠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夫君,我很在意這個。”
“那我會幫你拿到它。”
聽到了顧將軍的話,榮錦大長公主也是緩緩地露出了笑臉。
縱然是過了多載,他們也是這般的和睦,亦如最初她就是站在了高台上的那位被先帝最是寵愛的貴妃之女的長公主,遙遙的看著那位年少就是不得不站出來,扛著世人對家族的種種期望的壓力的少年將軍。
顧家上一代因為各種原因,男丁稀薄,以至於最終幾乎就是要在皇權交接的那一刻,外族來襲,就是準備趁著這個大好時機,狠狠地撕下大齊一塊兒肥肉來,當家能夠出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也就在這個最是危機的時候,顧茗也是站了出來。
他首次建立下顯赫戰功之後,也是在帝王特別設下慶祝這一趟大勝的宴會上被素來外界傳言最是刁蠻任性的榮錦大長公主找上來。
“誒,你就是那位把北戎打得屁滾尿流的顧小將軍嗎?”
“真不錯啊,也沒有人像是你這樣這麼不理我。”
“你到底理不理我啊?”
幾乎就是在最初的任性下的糾纏,榮錦大長公主就是與那位顧小將軍幾年的相遇下,最終就是在昭帝繼位後,她也是一口氣要求昭帝為她賜婚,她要嫁給這位顧將軍,更是願意伴隨這位出遠征。
一口氣放下過去享受的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什麼都不要的跟著顧將軍跑,那一次也是叫昭帝認為又是他生母暗地裏做了什麼,過去周太後也不是第一次表露出自己對榮錦大長公主的不喜的。
縱然榮錦大長公主的生母貴妃都是早早地離世了,但並不代表周太後這位最是喜歡記仇的很,就是真心會忘記了自己曾經就是在那位貴妃手上碰到的硬茬子。
隻可惜,周太後的確是還沒有來得及對榮錦大長公主做什麼,就是眼瞧著自己死對頭的愛女馬上就是要跟著夫君走人。
周太後高興的忍不住要請人趕緊準備慶祝一趟,怎麼都是要爭取讓這位榮錦大長公主留在邊疆,以後永遠都是不要回來。
隻是,尚未叫周太後高興多少,就是她被昭帝徹底的逼回了後宮,放棄了大部分的權利,兩人的關係也是極速惡化。
而榮錦大長公主也是無比甜蜜的跟著自己的夫婿,走到了那曾經就是最是讓她想要到的邊境。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廣漠無邊的艱苦之地,常年綠色稀少,渾然沒有那些年來榮錦大長公主曾經見到過的江南水鄉的水潤清秀,反倒是更是有著一股鮮少能夠觸碰到的空闊,一種來自於心靈深處的空與滿足,一點點的充斥著人的心底。
多年來的相處,亦然叫榮錦大長公主與顧將軍兩人能夠最是快的明白彼此的心思。
也是等著顧將軍答應了之後,榮錦大長公主也是高興的點點頭。
她的確是覺得薑王後說的那個開啟鏡子的手段很搞笑,但並不會錯過一直以來就是最是叫他們在意的那位薑國巫女有關的事情。
鏡子的開啟方式都是需要薑國巫女的話,那想必裏頭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說不準這枚鏡子也是真心有什麼用處,榮錦大長公主倒是真心不覺得一枚破鏡子就是有什麼能耐可以看得到未來的,但並不代表她不可以利用這枚鏡子做些什麼。
既然按照那位薑王後的語氣,說是那枚鏡子又是如何的重要的話,聯想到最初那位鏡子就是被人小心翼翼的帶上,就連國破之日,他們都是不願意打碎這枚鏡子。
在榮錦大長公主的眼中,若是碰到了國破,不得不開始準備逃亡的事情的話,她也是會定然選擇一個最是適合自己的方式,將一些最是重要輕便的東西帶走,等待著未來回來來準備好好的搞事情。
而像是鏡子這類怎麼看都是無法打開的,她更是指望著藏著,要麼就是直接打碎,怎麼看都是不能夠將東西都是留在別人的手中。
偏生薑王後當時的神情就是帶著對這位鏡子絕對的信仰。
明明榮錦大長公主當時都還想要繼續問這位幾句話,就是很快的見到了身旁的那些女子都是麵上帶著對薑王後絕對的信任與忠臣,這樣的神情叫榮錦大長公主隱隱就是開始想到了什麼。
“夫君,我覺得那枚鏡子可能會很好玩。”
似乎就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榮錦大長公主也是眼中閃過了笑意,抱著自己的夫婿,整個人就像是小鳥一般的黏人,輕聲笑著就是跟他說了好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