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想過,自己可能終身不嫁,就是會努力的幫忙救治每一個人,也是會盡可能的用著最是殺傷力十足的蠱毒對那些曾經就是想要對付他們薑國的每一個人。
但並不代表林子溪就是可以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她過去最是崇拜,並且還是曾經作為她在心靈上的恩師的上任巫女,就是在臨終之前都是說著她必須為了薑國死,一定要拿著自己所擁有的東西救了薑王。
一而再的強調著什麼,也是叫最後看到了國破之刻,那些曾經就是被他們保護好好的百姓們都是哭著,拿著菜刀等東西,就是趕緊衝上前,哪怕都是隨隨便便的就是倒在了那些戰無不勝的大齊顧將軍的鐵騎下,但最後林子溪還是將仇恨的對象放在了這位的身上。
為什麼薑國已經注定都是要被大齊攻破了,你們都還是要對那些無辜的薑國百姓下手?
他們已經夠慘了,忍受一個數年來都是根本就是看不到底下百姓的薑王的苛政不說,又是要小心翼翼的在他們這塊兒極為不好的土地上求生存,一點點的為他們薑國的未來打拚著。
而她當時尚且都還是不能夠好好的利用自己所繼承到的東西,特別還是好不容易才適應到蠱母存在的林子溪,都是艱難無比的從那場注定都是會讓不少人都是死的破國之日中,好不容易救下了幾個人,卻是險些被人殺害。
哪怕是已經來到了大齊這樣繁華之地,百姓處處都是露出極為滿意的笑臉,再是窮困的人都是會麵上帶著幾分對於未來的期盼與向往,她林子溪都還是無法忘記那一天火花劈裏啪啦的跌落那些無辜的百姓身上,而那些大齊將領又是何等殘忍著殺害著那些百姓的。
縱然一開始也是他們的百姓主動拿出菜刀來對付大齊人,但為什麼他們就不願意給百姓一點兒的機會,一開始誰能夠接受得了自己的母國驟然間就是被攻破了的事情的。
林子溪知道自己是陷入了魔怔,甚至還是遷怒到了無關人的頭上。
畢竟這一些的事情,最是應該怪罪的,那都是應該在薑王的頭上。
薑王殘暴無仁不說,更是數次對忠良下手,早早地就是在顧將軍主動對薑國發起戰爭的時候,不少的賢臣忠良都是被薑王殺害得差不多了。
有的是直接反對著薑王上位,一心一意的想要護著那位曾經就是叫不少人都是頗為喜歡在意的太子最後留下來的兒子上位,反正再壞都是一個小孩兒都是不可能會超過薑王本身了。
有的就是想要護住自己的妻女,卻是因為自己的妻女的容顏被薑王看好,薑王表露出來了意思,這位大臣都是死活不肯像是其他人一樣的捧著薑王,主動都是將人給奉上,自然也是被薑王看不爽,給設計弄死,那也是自然的。
有的也是真心成日裏就是愛反對薑王所頒布的一些旨意,次數一多了,也是叫薑王沒辦法忍下去,哪怕這位的名聲不錯,也是擋不住薑王有上任的薑國巫女護著。
……
“為什麼就是你還活著?”
林子溪扯了扯唇角,輕輕的走到了監牢前。
而不斷地在地上滾著,就是說著自己怎麼疼的薑王,忽的就是聽到了什麼熟悉的聲音,吃過藥後的那種眩暈更是叫他下意識的眼眶出現了一個多日裏不曾見過的人。
他也是眼瞳不由得一縮,緩緩地露出了幾分欣喜與激動,遙遙的伸過手來,就是想要叫人一把拉住他。
“妙音,你總算是來了。”
“我等你已經很久了,真的,我這一次絕對會按照之前允諾你的。”
“我會放棄後宮,日後都是會好好的同你在一起,縱然你生不出孩子,我都是會好好的跟你陪伴到老……”
薑王就像是找到了一線希望,也是不由得笑容愈發的燦爛了起來。
索性這位激動歸激動,還是很清楚自己在這個時候應該注意什麼的,聲音控製得差不多,又是因為他這個位置太過偏僻,其他人都是不可能會察覺到,自然也是叫聽到了薑王聲音的林子溪,也是不由得神色一冷。
她近乎癡癡地跟著薑王的聲音,問了一句,“妙音?”
“是啊,妙音,難道你忘記了嗎?這個明明就是當初我最初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給取的,這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不會讓其他人都知道的……”
薑王的臉很紅,眼睛很亮,目光中就是倒映著林子溪的身影。
偏生此刻就是在吃過藥的影響下,他的額頭在不斷地發燙,自己尚未能夠察覺,就是先一步的將人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