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的情形你也應該是知曉的,如果我不學幾下子來保護自己的話,恐怕現在就見不到你了。”
雲輕薄的話半真半假,卻讓雲徹明顯一愣。
“那你方才又打算去哪?為何不走正門?”
雲徹再次逼問,一雙眸子裏的銳利仿佛可以讓得謊言無所盾形。
可她是雲輕薄!
是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前世經曆過的拷問數不勝數,又怎麼會因為雲徹的眼神而驚慌?
“我打算出去抓藥,之前身體在吃了幾帖藥後好了許多,不走正門是怕別人說閑話。”
說罷,雲輕薄便微微垂下眸,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眸中那沉穩睿智的光芒,反而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
“嗯,先不急著出去,我之前經過這裏時掉了一串珠子,幫我找一下吧。”
雲徹雲淡風輕地一筆帶過了這個話題,說出來的話卻讓雲輕薄眉眼一冷。
珠子?經過?
嗬。這雲家的人可真是不會撒謊,那麼明顯的試探還以為她雲輕薄看不出來?
“珠子?什麼珠子?我幫你找!”
雖然雲輕薄心中不屑,卻還是極為配合,做出了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
“是串成珠串的琥珀珠。線斷了,還差兩三顆珠子沒找到。”
說罷,雲徹便彎下腰開始像模像樣地找了起來,而原本凝聚起來的靈力也被他收了回去。
雲輕薄心中雖然略微著急,卻還是彎腰尋找。
“之前的碧蛇弓,用得還順手嗎?”
雲徹佯裝不經意般問了句。
到底還是個小毛孩,說話時眸中的懷疑和猜測都沒有掩飾好。
“一點用都沒了,本來在書院時看著挺漂亮的,我一拿回來,就變得黯淡無光。”
雲輕薄“苦惱”地搖了搖頭,手上卻摸到了一顆珠子,她眯了眯眼。
下一秒,雲輕薄便察覺到躺在自己手心的琥珀珠開始微微發燙,緊接著溫度便再度升高,仿佛要把她的皮膚灼傷。
麵前的雲徹卻是麵不改色,隻是背在身後的手心處躺著好幾顆珠子,那些珠子正散發著黃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好不耀眼。
雲輕薄隻感覺到自己的心海處猛地一疼,手上的溫度也愈發滾燙,但是她卻還是咬著下唇,硬生生忍住了,憋出了淚花。
“找到了?原來在這裏,我剛剛也找到了兩顆,辛苦你了,不過下次如果有事,還是要去正門的好。”
雲徹壓下心中的不忍,神色淡淡拿走了雲輕薄手心處的珠子,丟下這麼一句話後轉身就走。
琥珀珠,在有靈力的人手中會散發出黃色光芒,落入絲毫沒有靈力的人手中,則是會讓人覺得猶如置身火海。
剛剛雲徹清楚看到了雲輕薄額頭上的細汗。
如果說雲輕薄會騙人,但是琥珀珠,卻能夠證實一切。
雲輕薄,當真是個毫無靈力的廢物。
一時間,雲徹內心複雜。
雲輕薄辜負了他們的所有期望!
站在原地的雲輕薄緩緩鬆了一口氣,手心處和額頭已經布滿了細汗,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
可是雲輕薄心中卻開始隱隱擔心。
莫不是那群天賦高者亦或者長老發現了什麼?
想到這裏,雲輕薄心中微微一緊。
半晌後,她才反應過來,動作靈活地翻牆,迅速離開了小院。
雲輕薄雖然沒有一路狂奔,但是像是生了風的腳底卻讓她不用一會兒便來到了藥房。
“我找容公子。”
雲輕薄微微喘著粗氣,直接走到藥童麵前,冷冷扔出了這麼一句話。
那藥童是認得她的,見狀笑了笑,語氣有些無奈。
“雲小姐,正不巧,我們少東家剛剛出去了,吩咐我,如果您來了,好好招待您,藥方要不先放在我這裏吧?”
雲輕薄聞言沒有作聲。
那藥童心中雖然有些不悅,卻也沒有說話,等著雲輕薄的下文。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藥方給你,拿筆來,我把一些忌諱寫下來。”
那藥童連忙把毛筆遞了過去,在一旁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