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冷也不嫌棄髒汙,直接動手找了起來,“乒呤哐啷”的聲音驚擾到了路過的侍女,侍女紛紛相互對視,每一個的臉上都帶著無奈,穀主又要自己找東西了,完了,他們今天晚上算是別想睡了!
獨孤冷找的滿頭大汗,東西唄扔在地上到處都是,蕩起了不小的灰塵,獨孤冷什麼也顧不上,終於,在一個角落裏,備好介個盒子壓著的一塊木頭,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角。
獨孤冷大喜過望,使勁的將被壓在最底下的木頭翻騰出來,也不管身上沾染的塵土,抱著一人高的木頭,就向著煉丹房跑去。
路過的侍女紛紛行禮,獨孤冷也顧不上,導致底下的侍女紛紛猜測,穀主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
“砰——”的一聲,獨孤冷大力的將門踹開,正在讀書的雲輕薄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就看到獨孤冷抱著個木頭,氣喘籲籲的站在那裏,雙眼放光的看著雲輕薄,語氣激動的說道:“看,我……我找來了。”
雲輕薄將書放回原處,倒了杯茶遞給獨孤冷,獨孤冷“咕嘟咕嘟”幾口就喝了下去,連嘴都顧不上擦就說道:“你快看啊!”
雲輕薄隻得走到木頭前麵,用手摸了摸,倒還真是一塊上好的木頭,清楚的感受到身後兩道灼熱的視線,雲輕薄頭也沒回的說道:“給我那把刀。”
獨孤冷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吩咐下人去拿了一把過來。
隻看到雲輕薄翻手一揮,就向著木頭砍去,獨孤冷大驚失色,慌忙攔住了她的手,開什麼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她說砍就砍啊,在說了,有這麼治病救人的嗎?
夜九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鷹男的稟報:“主子,雲姑娘已經被穀主帶走了。”
夜九輕輕的點點頭,將雲輕薄交個獨孤冷,他倒是放心的,但是就怕那個人知道了雲輕薄的存在,會對她不利。
“去,仔細查看。”
將鷹男安排在雲輕薄的身邊,自己不在的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整整一天的時間,雲輕薄都沒有回來,眼看著時間越來越長,忍不住將鷹男召喚了回來:“怎麼樣了?”
不應該?啊,按道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早就好了,可這雲輕薄怎麼還沒回來?
此時的夜九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對雲輕薄的關注度空前高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雲輕薄那個堅強到讓人心疼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隻是他不自知罷了,夜九一直把這樣的感覺當成是對雲輕薄的愧疚,說到底,她變成現在這樣,自己多多少少都是需要負一點責任的。
鷹男被緊急召喚了回來,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忙不迭的問道:“主子,發生了何事?”
“雲輕薄呢?“夜九淡淡的問道,但是語氣中的擔憂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的。
“雲姑娘在和穀主切磋醫術。”鷹男恭敬的答道。
夜九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鬆了口氣,沒有注意到鷹男此時複雜的神色,揮揮手讓他下去。
鷹男剛離開沒一會,夜九就放下手中的書籍,徑直的向著煉丹房的方向大步的走去,一直躲在暗處保護夜九的蛇女,見到此時的一幕,也不由得深深的歎了口氣,唉,自家主子這樣子,分明就是對雲姑娘有好感,還裝作不是的樣子。
是以,夜九一進院子,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雲輕薄手持大刀,獨孤冷一臉緊張的攔著她,兩人之間仿佛有著很濃的火藥味。
“你們在做什麼?”夜九突然的出聲嚇了兩人一跳,頓時放下手裏的東西,別說他們,就連一直躲藏在暗處的鷹男都是滿臉的驚訝,主子怎麼回來這?
獨孤冷像是找到救星一樣,抱著也就都餓大腿哭訴道:“這日子沒法過了!雲輕薄她要砍我的木頭!”
夜九冷不防的被人抱住了大腿,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雲輕薄看的好笑,一個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瞬間就能夠感受到來自夜九冰冷的注視,兩道寒冷的視線就像是兩把鋒利的刀一樣,雲輕薄相信,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恐怕自己現在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夜九見狀,一腳將獨孤冷踹了出去,重複了一遍問道:“你在做什麼。”
雲輕薄揮了揮手裏的刀,毫不在意的說道:“做出一個人的模樣啊!”
一句話,夜九愣了一下,什麼意思?她是要用這木頭做個人出來不成?
獨孤冷聽到這話,頓時也不哭了,手腳並用的爬到雲輕薄的身邊,瞪著兩個大眼睛問道:“什麼意思?”
雲輕薄歪著腦袋想了想,該怎麼和他們解釋呢?
思索了一陣方才說道:“就是做一個大致的人模樣,將穴位都標注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