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嬌吟落在空氣裏,不僅缺失力度,還帶出來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讓穆夜池一口封住她,不讓她出聲,把她所有抗拒生吞入腹。
不行,絕對不能……
江緋色迷亂而焦急。
她知道絕對不能在這裏,不能這樣被穆夜池真的得逞,隻要他在這裏要了她,她就完蛋了。
“別動,乖……”穆夜池對她的掙紮很不滿意,沙啞磁性的嗓音輕輕的哄她。
江緋色瞬間冷冷打了一個顫抖。
這種感覺如此危險,穆夜池那麼奇怪,她怎的就忽然失去了警惕心,活該被他欺負成這樣子,都是自己作死惹來的禍。
眼眸中情動的迷離與暈色如潮水般褪去,江緋色從心底裏輕哼,身子僵硬在穆夜池懷中。
她偏著頭,一雙烏黑烏黑的眼睛,沒有什麼情緒的看他。
所有擦槍與走火,在這一眼裏像是畫麵定格,一切都回到了水火不相容,恨不得弄死對方的冷戰時期。
一朝回到解放前,他們彼此都在對方眼中找到過去看對方不順眼的神色。
兩具重疊在一起的曖昧身子很有默契,同時遠離對方。
戰火,硝煙,一觸即發。
兩人宛如死敵,各執一方,誰都不肯讓退一小步,驕傲而固執地守著自己的城池不讓對方越過雷池。
穆夜池冷冷輕哼,緩慢,優雅,矜貴疏離在整理淩亂的白色浴巾,連同抹掉他剛才失控的痕跡。
江緋色比他狼狽一些,畢竟穆夜池手下,不會是溫柔多情。
他將她白色套裙扯得很用力,就算沒有徹底撕碎,那也是叫人一眼便看出來不正常。
江緋色眼中盛怒,拚命忍住衝過去把對麵那個事不關己的衣冠禽獸胖揍一頓的衝動。
最終她妥協於自己還保留下來的幾份理智裏,在穆夜池戲謔的似笑非笑下好整以暇。
她收好裙尾,將穆夜池拉扯掉的扣子直接拉掉。
江緋色也不怕穆夜池在看笑話,拿起小包包裏多功能用具,把可以當成小刀的鋒利刀片當他麵一點一點,用力而緩慢的切割掉了紐扣的領口。
穆夜池在看她,慵懶而冷漠的站在三米之外,直勾勾的,不懷好意的,帶著幸災樂禍的盯著她,儲蓄待發。
而江緋色沒有讓穆夜池失望,迎上他目光,用刀片割開領口,就好像在告訴穆夜池,她切的不是套裙領口,而是他身上每一塊肌肉。
切你丫的肉,放你丫的血,抽你丫的硬骨頭——
把你丫的淩遲處死!
江緋色烏黑的眼睛裏正在向穆夜池表達著怎樣的酷刑。
沒有令人失望,她看見穆夜池臉色開始變化,那黑得令人膽戰心驚的暴戾氣息,朝她威壓而來。
“乖乖過來,我們還有機會。”
江緋色後退一步,揚起明媚的冷笑:“算了吧,穆大少你哄誰呢,不要把我當成你捧在手心含在嘴裏,寵著疼著的未婚妻卿大小姐。戲演夠了,就差不多了,做得太過火你尷尬我也尷尬。”
穆夜池的怒火瞬間暴漲,滿身冷氣中燃燒出可怕的烈焰熾熱,冰火兩重天般對她充滿了惡意攻擊。
隻是這次江緋色不會在乖乖任由他為所欲為。
在穆夜池把她捉到會理肆虐之前,她已經打開門,衝大門外尖叫:“著火了,來人啊……,快報警,還有暴露狂來公司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