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緋色以為穆夜池會做些什麼。
可他終究什麼都沒有做。
他們擦肩而過。
“其實,這戒指你戴起來一定很好看,與你的手指大小正巧意外適合。上次我摸過,真的很適合。”
從穆夜池身上帶來的熱氣繚繞在江緋色耳朵邊,有點癢。
她抬起眼角看穆夜池,卻看見他目光悠遠綿長看向前方,大手揚起。
他的動作很流暢,好不拖泥帶水,是穆夜池一貫擁有的雷厲風行,並且百發百中,例無虛發。
隨著他的手落下,半空中有晶亮的弧度形成一個半圓,優美落下定點的位置。
那量身定做,專屬愛情的求婚戒指,被穆夜池毫不猶豫,無情扔到進了垃圾桶。
江緋色的心髒,徒然間,彷如有人用冰冷的大手扼住一般,有三秒鍾的窒息,噎得她快要透不過氣。
穆夜池轉頭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我給你,你不要,所以我扔了。”說話的他,眼睛冰冷,眼神薄涼。
江緋色忽然覺得有些難過……
她撇開視線,嘴角彎開一個僵硬的笑,嘴裏說出無關緊要的話,“可惜了,我替卿大小姐為你的大方感到羞愧。”
“沒有什麼可惜的,物無所值,多貴重沒有了意義,垃圾也不如。”
無傷大雅的調侃,聽起來多麼像他們針鋒相對這些年常常有的日常啊。
“我先走了,既然你到了公司,晚上我把公司業績給你備報一下。今年的年會,我就不回去參與了。”
“你是因為知道蕭涼城要回來,所以舍不得離開,怕跟他錯過吧。”
氣氛寒霜臘月,一下就冷得凝住。
江緋色用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沒有暴走,發飆,或者暈倒。
她轉身看向對麵冷冷瀝瀝的男人時,笑了,“是,恭喜你還有自知之明,我就是在這裏等他,一等等三年。他說今天的深秋會回到這裏,沒有幾天時間了。我自己的人生大事,的確比回去你們穆家不討好重要,重要很多很多倍!”
穆夜池綠眸深深凝固,削薄的唇抿如鋒利劍刃,“你……有時候真犯賤!”
“我樂意為別人犯賤你管得著嗎?我犯賤吃你家飯喝你家水對你家哪個人犯了嗎?還有,我可不是你穆大少,家裏藏著準嬌妻,外麵彩旗飄飄。我隻對一個人犯賤,比你對著一片白蓮花綠茶婊用下半身犯賤潔身自愛千百倍,你沒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艸,你那隻眼瞎看到老子上哪個妖豔賤貨了?嘴巴放幹淨點,不識相老子不介意堵你一嘴巴老子的子孫!”
那凶狠的樣子,生氣暴走的灼灼綠眸,嚇得江緋色退了好幾步,才輕蔑看了他一眼。
“少辯解,你身邊的女人我回去兩天都能數好幾巴掌,那天在簡居,你連周瑾兒都不放過呢。”
穆夜池怒了。
他衝過來,伸手拽下浴袍,赤著性感迷人的麥色身體,暴喝一聲:“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辦女人!”
江緋色眼睛要瞎了。
陽光多刺眼也沒有她現在看到的……刺眼。
男人那XX,可真……醜啊,就如他們混賬的心,不堪入目。
她腳步一扭,就被穆夜池撲上來,張口就往她脖子咬一口。
小肚子上,滾燙得宛如被燒開的鋼鐵幾乎把她燙傷。
穆夜池抬起她,把她駕到落地窗邊的桌子,狠狠壓了上去,動作大得將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和養的花草小物件拍飛,各種碰撞聲音碎得十分刺耳。
“你招惹我的!”穆夜池低吼,神色很危險可怕。
他綠眸染上紅色,大手拉起她的腿,俯身……
“今天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我上了女人的滋味,把你吃了,在把你拋棄!”
他很生氣,比魔鬼還要暗黑,失控。
“穆夜池你這混蛋,你敢進來我就敢把你剪掉!”
“那就試試吧,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戳進去不過幾秒時間,有什麼困難,反正她不要他,不喜歡她,要了她就把她扔掉吧。
“哇靠……這麼勁爆!”
千鈞一發,大門被人敲得乒呤乓啷,還有發出咂舌的尖叫。
被打擾的江緋色和身上光溜的穆夜池動作迅速,穆夜池大手拉起開襟浴袍扣上身,還下意識把衣衫淩亂的江緋色護在身後,凶戾眼神掃向門邊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看他們的女人。
一頭大浪長卷發,明豔的臉,性感的黑色短裙小洋裝。
被他一瞪,女人立馬識相收回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看到那樣東看看西看看,嘴裏還叫道:“咦,我沒有來錯地方啊,的確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