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裁!”助理驚叫一聲,立刻低頭。
不用江緋色吩咐,助理快速退出會議室,幫他們把門從外麵關好。
江緋色握著咖啡杯的手,忽然覺得無比著涼。
畢竟是穆夜池的人,穆夜池的錢養著,哪能對她忠心耿耿。
她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端了咖啡杯坐回沙發,低下頭看文件。
主臥室的門無聲無息打開,穆夜池挺拔偉岸的身軀慢慢從暗影裏顯現,線條性感分明的臉上麵無表情,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尊貴得令人屏息。
他站在門邊,慵懶靠牆,冷眼看向低頭喝咖啡的江緋色。
淩厲綠眸猶如千軍萬馬壓下來,讓江緋色心驚膽顫,入喉的苦澀咖啡咽不下去,苦得胸腔一陣陣窒息難受。
她轉過身,做足了心理準備,冷淡疏離朝穆夜池點了點頭,“穆總,這是整理出來的資料。”
將手中碼整齊的企劃書放在他麵前,她想她應該離開這裏。
穆夜池沒應,倨傲的抬起下巴,暗綠眼眸危險地掃描臉上職業性微笑的江緋色。
“穆總,您還有事嗎?”江緋色笑著問他。
穆夜池綠色的眼眸因江緋色這句話敷了一層薄冰,閃著獵獵的寒光,蠱情迷人又變幻莫測。
江緋色臉上職業的微笑加深,唇角慢慢揚了起來:“看來總裁是沒有事了,那請您繼續忙吧。”忙著過他這種自甘墮落的私生活。
反正與她無關,與別人有染,她一點都不在乎!
穆夜池從頭到尾沉默,視線變得可怕了起來。
“哦,穆總裁你不用擔心,對於你這樣的私生活我不會在老爺子麵前提起半個字。”心口沉甸,江緋色呼了一口氣,又說道:“畢竟我覺得難於恥齒,也不想髒了老爺子竹姨的耳朵。”
她如釋負重,看到穆夜池抓著門的大手,手背青筋暴漲。
江緋色不敢繼續看,急忙轉開眼神。
好樣的江緋色。
竟然當著他的麵奚落他,暗諷他,還笑得這麼滿麵春風,像隻得逞的小獸,得意洋洋朝他張牙舞爪。
“穆總裁,麻煩你將尊貴的身軀讓一下,容我離開。”
“哼!”
江緋色無所謂聳聳肩,看滿身矜貴冰氣的穆大爺臉上吃翔般,她心口憋住的那口悶氣忽然晴空萬裏,爽了。
她不理會穆夜池,彎著身子整理她的東西。
反正這個公司她不會在呆,穆大爺想做什麼都不關她的事了。
汙蔑之事,如果穆夜池與董事會的人同流合汙,她不服也得認命。行,真到那地步,她收回對夙夜的話,明天就去夙夜的公司報道。
別想束縛她,把她囚禁起來。
既然要趕走她,她就去夙夜那裏氣他們個半死——
“江緋色。”一言不發的穆夜池開口。
“您讓一讓身子就行,委屈個三五秒讓我走出會議室。”
“你!”
江緋色抬頭,朝穆大爺無辜眨了眨烏黑透亮的大眼睛。
穆夜池心中暗哼,邁出獵豹般優雅沉著的步子,走到了江緋色的麵前,居高臨下睥睨她。
他一靠近,江緋色就自動退開。
“跑什麼!”穆夜池怒火滔天,恨不得把江緋色那見鬼似的身子擰成幾段丟到地板,看她還怎麼跑。
不跑等著讓他五馬分屍?
對穆大爺不高興的臉,江緋色撇了撇嘴角。
“過來,還能把你扒光上了不成。”穆夜池靠近一步,臉色森冷,命令逃跑的獵物識相點,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就這裏說,穆總裁你有事說清楚,咱們一路兩寬各自生好,互相傷害這種事不太討好。”江緋色才不要乖乖走過去任他蹂躪。
瞧穆大爺現在恨不得把她生拆的眼神,她哪敢。
再說了,她是真不願意過去。
怕靠得近了,聞到他身上與別的女人纏綿那股子餘味,她怕忍不住,對著他的臉當場就吐。
穆夜池大長腿迅猛移動,他生氣了。
江緋色這個該死的小東西,她那點小動作逃不過他眼睛。
他很髒?江緋色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太髒,臭不可聞。
穆夜池胸口爆發,快速壓近她,把她狠狠抵到身後的會議桌上。
‘碰’——
兩人摔倒下去的重量壓得會議桌一顫,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混蛋。”江緋色疼得小臉扭曲,對粗魯暴戾的穆大爺狠狠咒罵一聲:“該死的,給我爬起來!”
他一身精壯結實的肌肉,又高又重,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穆夜池大手攔住她纖腰,雙手將她抱住,在會議桌上一滾,把江緋色翻身,趴在他胸口。
無恥!
江緋色羞臊得恨不得把身下的穆大爺一巴掌拍暈。
她實在是沒臉跟他這樣沒臉沒皮維持女上男下的姿勢,小臉紅紅的,掙紮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