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演!
江緋色不客氣的一腳踹過去,“夠了,別入戲,我怕你入戲太深回去變白癡,我可不想承擔你變白癡後的責任和罪證。”
“我的確是你金主,僅僅隻是想跟你過一段金主的單純關係。”穆夜池低著頭,認認真真的說話。
“沒有蘇城,沒有L城,沒有你眼中的穆總裁,我隻是你的金主。”穆夜池看著手中的卡,又看看江緋色:“也隻能是我做你的金主!”
離開穆夜池,沒有真的小頭目,江緋色身上身無分文,連身份證都沒有,壓根就沒有辦法活下去,除非她願意每天都蹲在垃圾堆旁邊,吃別人丟掉的剩菜剩餐殘渣。
當然,萬不得已,她還可以找警察叔叔幫忙尋找回去L城的路,到了那邊她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穆夜池在向她討好,金晃晃的金大腿就擺在她麵前。
隻要他點個頭,跟著偷溜出來的穆夜池,吃香的喝辣的全不在話下。
江緋色看著穆夜池的臉,深深覺得這個社會對她充滿了惡意。
“我明天就要回去L城,你害我到這裏,你就得負責把我帶回去。”
“真的要回去?”
“對。”
穆夜池不問了。
江緋色要是決定好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想去哪,要不帶你去看看夜景?”
“看什麼夜景,你一個偷跑出來瞎晃蕩的人有什麼心情看夜景,你屁股後麵丟下來沒處理的爛攤子丟給誰了?”穆夜池哪有時間出來陪她,在外麵天天自由自在的吃吃喝喝遊玩。
他消失一天不見,公司都要癱瘓。
他不吭聲,可是會被老爺子全國通緝逮回去。
就是老爺子不找,身為蘇城日理萬機,忙得吃飯上廁所時間都顧不過來的穆家繼承人穆總裁,他肩上的責任很重,那幫老古董一天看不到他,會鬧翻天或者加罪在他身上,有機會就對他興師問罪。
江緋色想了想,說出來後就有些後悔,閉著嘴巴偷偷看了眼沉默的穆夜池。
他站在冷光的夜裏,微微揚起頭望著與蘇城L城都不一樣的城市上空。
穆夜池倨傲的背影很孤寂,揚起來的五官越發立體分明,輪廓線條很性感,可是非常冷,那是冬夜一樣,說不出來的薄涼與深沉的寂寞。
他不說話,那種冷意從在他身上越發濃烈,好像要將他孤傲的身影融入到冷冷的夜裏。
江緋色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憐。
他的命運就像是一出生就被注定好要走什麼規軌跡與渠道,他無法丟開也不能不接受。
在穆夜池身上,也許對她的任性和霸道,不加以掩飾的時候,才是他自己吧。
她不會束縛他,也不會管他,更不會用條條框框去指責他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反而對穆夜池做自己的時候,她隻會跟他怎麼吵架就怎麼吵架,怎麼鬧就怎麼鬧。
而且她不說啊,穆夜池在她麵前怎麼樣,她從來都對外人隻字不提。
剛才穆夜池說了,他不是蘇城的他,不是L城的他,他隻是任性的想找到她,所以私底下偷偷給自己放了一個假。
從來沒有管過他的她,忽然拋給他他不能丟下的責任和沒有解決完善的事情。
她在指責他,指責他給自己任性放一個假,為唯一一個假是不應該的,是錯的。這種指責,聽在穆夜池耳朵裏,一定很殘忍。
“想去哪裏玩,像你說的,我現在身無分文,我還人生地不熟,站在哪一個角落我都不清楚。”
江緋色走過去,站在穆夜池身邊。
穆夜池側著臉,薄唇動了動,像是在笑。
“你說的,你今天隻想做我的金主,僅僅隻是金主,什麼都不是。”
“嗯。”穆夜池聲音壓低,沉沉的,安穩的:“帶你去一個地方吧,我聽說了很多次,卻沒有時間過來看看。”
穆夜池伸出手,安靜等待。
“隻有一次,回去之後,誰都不許提起這裏的一言一語一個片段,你隻是我的一次金主……”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及蘇城的事情,或者這事發生的點點滴滴。
穆夜池打電話讓人把車開過來,在午夜時分載著江緋色往山上開。
陌生城市的許願池,沒有一個人,下山的車子偶爾會有一兩輛。
穆夜池停沒有停車,直接把車子開上許願池上麵,那是一塊平台,栽種了盛開的清香多種花兒,許願池裏清水徹底,在夜色下泛出柔亮光澤。
“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許願。”
許什麼願啊,他堂堂正正的穆大總裁大半夜偷跑出來陌生城市等她,就為了帶她上來許願,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