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唔。”
穆夜池想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做不到。
隻不過區別就在於他想不想做,願不願意對那個人做。
讓他這麼主動,還一點都不嫌棄各種欺負,肢體親密接觸的人,除了江緋色就是江緋色了。
並且江緋色還是很討厭他這種接觸,不是他嫌棄!是江緋色十分討厭,抵觸他的親密行為。
穆夜池咬住的時候,與江緋色的視線撞在一起。
動作不曾退縮,隻是那一刹那的時候,溫柔入骨,天寒地凍般的綠眸也柔軟了下來。
細細的,小心嗬護的哄著她,輕輕的汲取她甜美的味道。
江緋色的抗議越來越虛軟,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在穆夜池攻略城池的溫柔陷阱下,漸漸放鬆。
她顫抖,閉著眼睛,身體裏心間裏,全都是穆夜池身影穆夜池的臉,穆夜池的味道。
逃都逃不掉,就像是命定的劫難,越是想要逃跑越是深陷其中。
江緋色心口起起伏伏,穆夜池放開的時候她整張小臉都暈開了動人心扉的雲霞,美得純粹幹淨,令人一眼便在舍不得移開視線,想要把她嬌羞的模樣刻畫在心上,永久保存起來。
“放……放手,你離開吧。”她不敢看穆夜池,也不想跟穆夜池說話,隻想一個人安靜會兒,把現在這種情緒處理冷靜。
“不走了。”穆夜池伸手從她身後環抱,聲音壓得沙啞甘醇:“來,乖乖上藥,上好藥了睡覺。”
“你……你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也不能做這些事情。”江緋色不敢跟穆夜池單獨相處,哪裏還敢,還能留這麼一個危險的炸彈在身邊,時不時‘砰’就給她一下子,致命的。
“我保證什麼都不做!”做起來的時候不需要保證。
穆夜池舉起雙手。
江緋色嗤之以鼻,看他一本正兒八經說這些話,哪兒還能真相信穆夜池不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三更半夜,誰能確保睡著的時候讓人怎麼著。
“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把我綁起來,要是綁我的時候你想做什麼,你高興就好。”
“……”這哪裏是保證,完全就是抱著忽悠她,讓她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好讓他成功留下來打算做點壞事找樂子呢。
江緋色一個大白眼過去,直接趕人走,“我跟你之間不需要保證,我早已經把你看透。”
“那不是更好嗎,節約了相互介紹的時間,直接切入主題。”穆夜池點頭,認真的一本正經。
這種人……真是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麼大心眼和鎮定,話說得麻溜,一個字兒都不帶喘。
“江緋色,看著我的眼睛。”穆夜池抱住江緋色,聲音幹冽沉沉:“我跟你說的不會怎麼樣就不會怎麼樣,給我一點信任。”
“……”還說不打,現在這還不是在打著苦情狗血劇情。
“你都打算留下來了,我要是能把你踹出去估計你也走不進來。”趕不走了。
穆夜池就在房間裏,此時午夜快兩點,鬧了沒有片刻安靜的一天,她也有些累,沒有更多精去警惕應付穆夜池。
她還有傷呢,那些傷口雖然沒有穆夜池嘴裏說的都是腐肉潰爛,但是也是一小片一小片的紅。
穆夜池說的沒錯,這樣的她,估計男人也沒有什麼心情。
江緋色久久沒有言語,隻是坐在床中央,一會兒眯起眼睛,一會兒狡猾的露出淺笑,一會兒又立刻變成高深莫測的思考。
穆夜池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看到江緋色這麼神奇,就坐在她對麵,把她的腳放到大長腿上,在江緋色陷入夢境思考的時候,他雙眼直勾勾的沒有閃爍,大手正在輕柔的揉江緋色冰涼小腿兒。
一到冬天,江緋色的腳就特別冷,以前他會給她按一按,睡覺的時候把卷成一小團的她摟著,將她冰涼的小腳丫窩在他肚子裏暖和。
穆夜池的動作做得很自然,沒有任何阻礙。
對別人一向有著討厭觸碰潔癖的他,在江緋色這裏多髒亂都不會計較,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也都是表麵冷漠,心裏歡喜多過計較。
不,是從來就不會真去計較,生氣也是因為得不到惹的禍與扭曲。
就如同江緋色那麼討厭他,那麼恨他,還是願意為他洗手煮出四菜一湯,他這樣那樣欺負她的時候凶巴巴的,也從來不會真的把他怎麼樣。
也許,她還是在乎的吧,像他歡喜著她那樣,偷偷的放一個位置留著等他。
穆夜池雙手輕輕的揉江緋色冰涼的腳,直到慢慢開始暖起來,他才安心,心思飛到九重山,綠色專注的雙眼也慢慢的安靜下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