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拿開,我要開車了。”
顏浮生攤手,很遺憾的樣子,“我跟你說的都是事實,你身在中間,肯定沒有我們旁觀者清。”
“你知道什麼?整天瞎來晃去亂說一套。麻煩你拿出點證據,在來跟我說明他為什麼恨我,他算計我行嗎?沒有證據你就哪裏窩著就老實本分點窩著,別來打擾我。”
這已經是她最有耐心的一次,要不是想徹底擺脫掉顏浮生,江緋色早就讓警察叔叔抓走這個人。
“算了,說了你也不相信,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母親是什麼人。”
你丫有病自己慢慢犯。
江緋色對顏浮生說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想要知道母親的身份,她會自己慢慢調查,犯不著知道顏浮生是一個毒瘤,還自己貼上去上當受騙。
不搭理顏浮生,江緋色開車離開。
回到別墅,江緋色走入有些暈暗的大廳。
穆夜池還沒回來,所以這房子此刻顯得很冷清,冷清得不像是有活人住,反倒像一幢寂寞孤獨的華麗展覽品。
江緋色沒有直接上樓,把自己錈縮進穆夜池經常一個人,端著酒杯獨自喝酒的那個沙發上。
夕陽的餘光還沒有消退,淡淡的透過流離暗紅紗幔,灑滿了一整室。
這麼看著,便有些顯得寂寞而憂傷,猶如江緋色此刻的心情。
不想去計較在意,但是顏浮生的話還是在她心裏亮起了紅燈,就如同她在與穆夜池成婚前夜,讓自己放縱後做出來的決定。
她會留下來,會留在穆夜池身邊,如果真有問題,那就由她來慢慢發現,誰都不能去武斷她的想法,把他們的想法強行灌輸給她。
眼眸流轉,望著豪華氣派的大廳。
江緋色第一次發現,這別墅大得空曠,有些些嚇人。
漸漸有些黑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沒有打開,水晶光芒就因為窗外的折射,亮得刺人,空洞的蒼白。
大廳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寫實派畫家的絕版作品,家具是幹淨上等的紅木。
鋪在地板上的是重新換過,來自不知哪裏的地毯,踩起來很柔軟,感覺不到腳步的沉重,令人內心有幾分柔軟。
客廳華麗而高貴,房子豪華寂寞。
感覺像像極了穆夜池和她的結!合體。
江緋色有些落莫的想。
總有一天,埋葬心裏的那些芥蒂和恨意,會摧毀掉所有……吧,如果都是真的話。
冥想的江緋色,被大廳打開的聲音驚回神。?
走進來的是別墅內的管家林叔,看到沙發上安靜的江緋色時,林叔明顯的詫異愣了幾秒,然後恭敬的微垂著頭,開口說道:“少夫人,你在這裏呢,您要先吃晚飯嗎?”
從結婚那天之後,這裏的人已經不在叫她江小姐,改成了少夫人。
江緋色抬起頭,悵然的把一頭垂落的長發撫到腦後,輕聲放問林叔:“少爺今晚不回來了是嗎,有沒有打電話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江緋色不知道心頭為什麼沁心的涼。
林叔微垂上半身,恭敬的應道:“是,少爺今天有些事,所以會晚些回來。”
應完話林叔走進來,把大廳的燈全打開,暈暗的大廳頓時光明透亮,亮得刺眼。
晚些回來啊,江緋色牽強扯了扯嘴角,笑著與林叔說:“我今天也沒什麼胃口,所以不吃晚餐了,少爺不回來那林叔你們不用為我準備了。”
林叔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點頭:“好,如果少夫人想吃了,就叫喚人去準備。”
“恩,好。”
江緋色站起身,忽然覺得頭有些發疼,轉身往樓上走去。
今天晚上,不知道穆夜池會在哪裏,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哪個女人懷裏共度春宵,是這樣的吧?
人家卿大小姐都懷著他的孩子呢。
江緋色笑了笑。
那天的事情雖然說不介意,誰能不介意,算計也好,不是算計也罷,她留下來,本來就沒有安好心!
心頭微微煩亂,煩亂得讓她在這空蕩的房子裏,呼吸都困難起來。
上了房間,江緋色拿出包包。
坐下來的時候,江緋色忽然想起白天有同學說的舞會。
既然今夜穆夜池不回來,那她為什麼不出去看看那舞會呢?在這樣呆下去,她會停止呼吸的。
快速梳理好自己,江緋色換掉身上的簡單牛仔褲與T恤。
打開衣櫃,選擇了一套華麗的波希米亞吊帶長裙,一頭長發自然飄逸放下,唇上點綴蜜色唇膏。
未施粉黛的小小巴掌臉臉嬌俏可人,風情萬種的長裙讓她多了幾分嫵媚味道,自由與不羈,最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