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夙夜那邊清洗了下,江緋色讓夙夜把她送回來。
站在冷清神秘的別墅門前,江緋色深吸一口氣。
她小臉難掩疲倦,提起腳步從保鏢那走進去,幸好最近她跟穆夜池的關係緩和了不少,所以出入已經不用經過什麼證明,顧瀾他們不在,這些人也不會為難她。
進入大廳,清早的下人開始他們一天忙碌的工作。
見到江緋色,每個人略微抬頭看了看,然後低下頭問好。
江緋色滿身的臭味讓她極其不舒服,所以匆匆點頭,就直奔樓上自己的房間。
迫不及待打開自己的房門。
江緋色才脫掉高跟鞋,整個人像被蟄到一樣顫了下,然後驚呆。
那暗金色的雙人大床上,穆夜池高大的身軀正斜躺在上麵。
他連西裝褲子都沒褪下,有些誇張的是他光亮黑色皮鞋也沒脫掉。
是有多麼累,才會讓他這麼浪白,倒在床上就睡著。
林叔說他下午才回來的,這麼一大早的,他不應該出現在,在床上睡覺才對啊?
滿腦子疑問的江緋色,被兩道光刺得身子一抖,望向床頭。
對上的,是暈暗光線裏一雙冰冷得可怕的綠色瞳孔。
狼一樣凶殘。
不太光亮的光線,她清楚望見他冰冷眼眸的可怕。
他的臉沒有表情,他的嘴角沒有任何動作,連身體一點反應也不見,隻有一雙綠眸,冰冷刺骨得讓她想逃。
沒有人說話,空氣很安靜,凝結的氣氛讓江緋色快不能呼吸,胸口劇烈起伏著。
“回來了!”江緋色笑著勾唇,溫柔跟他說話。
穆夜池嘴角的冰冷緩和了幾分,點了點頭,又似乎皺了皺眉,“你身上有別的男人味道!”
“哪有,這你都能聞出來,那我說你身上也有女人的味道好了。”
江緋色笑了笑,徑直越過床,走到衣櫃拿了套衣服。
“我不是讓林叔幫我給你說一聲,我過去學校參加學校舞會了嗎,身上有煙酒味道也很正常,又沒有做出什麼事情。”
她現在渾身難受,在夙夜那裏,可能不太習慣,她就沒洗,臭氣四散,加上被穆夜池注視著。
江緋色背脊發冷汗,粘粘的癢癢的,她想抓狂。
“不解釋一下?”
身後的床發出輕微的響動,穆夜池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疲倦,還有浸透的冷。
不都跟他說了嗎,還要他給她解釋什麼呀?
江緋色不明白,對上穆夜池的眼睛,反問他:“林叔沒有跟你說嗎,我昨天晚上去學校參加舞會了,本來我是回來想帶你一起去的,但是你沒回來。我剛才也說了一遍,你還要聽?”
沒有轉過身麵對他的可怕,江緋色小小的撒了個謊。
“是這樣嗎?”
穆夜池站起了身。
江緋色感覺他熟悉的氣息在向她靠近,這時候,她特別想拔腿逃跑。
唉,該死的,竟然提不起勇氣當他的麵直接逃跑。
“當然了,林叔沒有告訴你還是怎麼了,我有留話的。”
“我隻聽到說你很快會回來的,你可知道,我在大廳等了你一夜。這就是你說的,你很快會回來?”穆夜池的雙手從背後貼上來。
冰涼冰涼的掌心隔著衣服料子,細細的來回磨蹭起來。
本就粘得厲害的後背,在穆夜池動作下,江緋色難受的想痛苦狂吼。
“寶貝,一夜未歸,你是不是背著我,去做了什麼我不喜歡的事情呢?”穆夜池低聲笑著問江緋色。
忍!
江緋色咬著粉唇。
她告訴自己要忍住,因為她沒做什麼對不起他或者背叛他的事,所以她不需要慌張或者心慌失措,沒有必要啊。
“怎麼不說話,寶貝是不是有點心虛了?還是你自己編的小謊話,你都圓不下去?”穆夜池從背後環住江緋色,說話的語氣在她耳邊畫出一絲絲冰涼氣息。
江緋色打了一個寒顫。
穆夜池滑動的掌心,每過一處,就讓她的皮膚不由自主跟著抖起粒粒雞皮疙瘩。
“寶貝兒,我可是很相信你的,你可不要讓我對你失望啊。”穆夜池笑了笑,沒有繼續讓江緋色害怕的事情和舉動。
江緋色鬆了口氣,小聲應著,“昨天太晚了,所以我沒回來,跟著同學回去了。”
“跟同學回去,我記得寶貝你可不是隨便就相信別人的女孩,誰魅力這麼大,讓我的寶貝老婆這麼心甘情願跟回去?”
“就是同學呀,你不信,我回去跟人家要相片給你看看。”江緋色強迫自己沉住氣,淡然應著話。
下巴一痛,穆夜池滑動的大手,忽然緊緊捏住她下巴,強迫她紐過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