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人回來了,你還有臉跟我說這句話,說你還是喜歡我?剛才在人家身上耕耘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覺得,你們男人簡直太卑鄙無恥了!”
江緋色掙紮,想要離開穆夜池懷抱,他抱得很用力,不讓她掙脫。
“放手,你這樣算什麼!早上給我暗示給我做的,不都是你為醞釀我們分手做的嗎。我現在明白了,要分就分,不用帶著別的女人回來,當著我的麵上了人家,結束後可笑的來跟我說還是喜歡我多一點,你不覺得自己很渣!”
穆夜池埋首,汲取江緋色身上好聞的清香,“我就是喜歡你啊,沒辦法,愛之深切。”
“嗬嗬,喜歡我,哪種的喜歡?”江緋色冷笑,心裏蔓延著更多的涼意。
她在嘲笑嗎?她的表情是不屑嗎?
她是不是走了,就去找穆思年?去找夙夜?找沈生?
穆夜池緊環著她的手,鬆開,壞笑:“你真聰明,竟然猜測到我是哪種喜歡你。對,你想得沒錯,我隻是喜歡看你痛苦而已,就這麼多!”
幹脆放手,他的身子和如他的話一樣從柔情到絕情,轉身便走,不留一絲痕跡。
“如果你想看看我們的現場版,你可以跟著來。”
甩上門的刹那,穆夜池冷冷的話傳來,夾雜搖晃響動的門聲,震在江緋色發緊的腦弦上。
繃緊,在繃緊,然後鏘一聲斷掉,散了一地……
身子無力轟然崩潰,對穆夜池的無情,她早已經領教過無數次了,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反應!真是該死的——
江緋色覺得心力憔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也無法入睡。
她不知道他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那一聲聲的喘息隔著門,讓她跟著痛苦,失眠一整夜
原來不愛了,想結束了,就能這麼絕情冷血,就能這麼迅速投入另一段感情。
在戀愛上她就是新司機,出了事情緒崩潰,天昏地暗需要自己舔傷口,而穆夜池是老司機,換了備胎繼續上路,真可悲。
*……
冷戰,從那天夜裏開始出現。
穆夜池也不在每個發涼的午夜爬上她的床,擁她入懷。
已經幾天,他消失了。
江緋色的身體越來越差,脾氣莫名的開始變大,焦躁不安,甚至開始對著冷眼看她的仆人直接給予不耐煩的低喝。
好幾次林叔都以為她病了,非要帶她去醫院看病,都被她選擇了漠視。
她很清楚,知道她沒有生病,她絕對沒有病。
可對自己的反映,她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就如現在,她看著不時拿白眼偷偷望她的仆人,手裏一沉,上等的瓷碗被她狠狠摔在水晶桌子上,碎得四分五裂。
過大的響聲,讓那些仆人心虛垂下頭。
“怎麼?對我有意見?垂著頭做什麼,不是不把我這個少夫人放眼裏嗎?這麼怕做什麼?有意見你們就說出來,去跟你們主子投訴我,不要背地裏對我議論紛紛偷偷翻白眼,這樣做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我還是會比你們高高在上。”
江緋色冰著臉站在他們麵前,微笑著諷刺,眉宇間透漏出來的是無法控製的怒氣。
她想她是忍了太久了才會衝動,他們在說什麼她又不是沒有耳聞,當她傻當她聾當她卑微低賤,她為什麼要好聲好氣隱忍自己的脾氣。
該死的,穆夜池還不讓她離開。
那天晚上……
想起那天他帶女人回來的晚上,江緋色更是生氣。
顧瀾隔天就說了他沒帶女人回來,堅決沒帶,還給她看了監控,穆夜池晚上回來,第二天出去,整個過程全都沒見過什麼女人的身影。
見鬼的,誰知道他憑空哪裏弄出來的女人……聲音,喘息?她現在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看到那時候穆夜池身邊有女人。
穆夜池不跟她解釋,也沒有回來,那天晚上搞了這麼一出就消失,江緋色快要瘋了。
下人更是囂張,說她不過是個快被少爺遺棄的深閨怨婦,說她是克星,說她跟很多男人有染,搶走人家的未婚夫,她才不認!
心裏的氣憋得太久,在怎麼不甘心的認命,她也不會把自己給憋出病來。
“少夫人,林叔陪您去後花園散步吧。”林叔從他們中踏出來,小聲的開口。
那些低垂著頭的女仆冷哼出聲。微抬的頭泄露了他們的不屑。
“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丫頭,還學人家當什麼當家少夫人,真是不害躁,沒看見少爺現在跟沈小姐出雙入對,形影不離嗎。論身價,姿色,資曆,交際能力,樣樣低人幾等,還也好意思在這裏顯擺你過氣的位置,丟不丟人呀。”
不知道是哪個下人頂了一句,眾人竟然隨聲附和。
一時間各種不屑冷哼,各種鄙視的眼光,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