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莉頓了一下,看江緋色沒有露出不耐煩臉色,這才微微低頭。
幾秒之後。
“我想,我在精神病院裏看到你母親了。”
江緋色幾乎占了起來。
母親?
這個讓她陌生又熟悉的字眼,讓她人生還沒有開花就顛簸的人,怎麼能讓她不敏·感。
她在激動過後,沒有衝動的追問夏茉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坐好,調整姿勢,背脊挺直。
她震驚的心沒有讓這種情緒表露在臉上,看起來就好像聽到了不痛不癢,與她無關緊要的別人家大事情那般,淡定漠然的揚起嘴角。
“你在精神病院看到過我母親?”
這話帶了幾分自嘲,也有譏諷的意味在裏麵。
夏茉莉聽得出來,江緋色也沒有去拐彎抹角去遮掩,活著罵人。
她就是覺得夏茉莉說的這個事兒實在是太荒唐可笑,一點點讓她江緋色相信的可能性都沒有,她又怎麼會表現出震驚失控的模樣。
“是,我被關進精神病院的時候很害怕,也沒有關心過身邊來來去去的病人。”夏茉莉吞了口口水,看著江緋色,放在桌子上的手都在顫抖,“緋色,我真的沒有欺騙你,我發誓,我真的看到了!”
“你認識我母親?你見過我母親相片?年輕時候與我相似的舊照片?還是你從卿月月他們手中得到了什麼資料,把我江緋色這個女兒都一問三不知的我母親一眼認出來?”
並且還是在精神病院裏,那裏麵關起來的人形形色色,各種情緒暴躁,蓬頭垢後,夏茉莉憑什麼,她憑什麼一眼就認出來那些完全不是正常人的人群裏,是她江緋色母親?
江緋色真不願去想太多,也沒想要去懷疑夏茉莉心腸有多麼的惡意,專門在她落單的這時候出麵跟她說這些。
她雖然離婚,思緒很可能一激動就波瀾起伏,可江緋色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樣,被穆夜池拋棄,失去控製,完全沒有任何情商智商。
她現在真的沒有那麼糟糕——
想要用手段趁她狼狽不堪下手的人,這一次恐怕真叫他們失望了。
“我……我,我沒有想這麼多,我發現她……”
“你不用緊張害怕,我不會把你吃掉,把你什麼怎麼樣,你可以誠實的回答我問你的問題。想要與我繼續交談事情,這是最好的,如果你沒有帶著誠意,或者隻想完成你身上的任務,那我就把醜話說在前頭,各自為安,互不打擾吧。”
江緋色真不想這時候還要去跟夏茉莉玩你猜我猜,大家一起來猜猜的把戲。
她耐心也有限,如果不是最後夏茉莉說在精神病院見過母親,她早就結賬走人。
“真的,雖然我不認識你真正的親生母親,但我能憑借直覺,我敢確定我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你母親。”夏茉莉回想當成看到的時候,印象還很深刻。
“被關進精神病院的人,你一眼就確定是我親生母親?你以為現在科技就是拿來搞笑的?你還不是我江緋色本人,就安排了我江緋色的身份?漏洞百出,我不點破你,並不是我聽不出來,而是我以為你真的帶著誠意來找我。”
夏茉莉的臉色漲紅,著急的手不安點著桌子。
“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我先離開了,你可以跟卿月月或者誰通風報信我現在的方位。”是,江緋色壓根不在乎。
“我沒有!我發誓,我現在跟卿月月沒有半點關係,我跟我父母也陷入了僵直局麵。我明白你不敢相信我的原因,你說的話,我無言以對,也覺得很羞愧。”夏茉莉追出來,深呼吸,又說道:“我在精神病院看見的人,真的跟你很像,我之所以在觀察後確認是你母親,是因為她會在角落唱一首歌謠,然後安慰著孩子,叫了你的名字!”
就是因為叫了江緋色的名字,才讓懷疑的夏茉莉肯定合格瘋掉的女人跟江緋色有必不可少關係,她不敢打草驚蛇,也不不知道怎麼辦。
後來著急之下,她用身上值錢的小東西與那些要出院的人,讓他們暗中撥打江緋色電話,想跟江緋色私底下見個麵給她提醒。可惜的是江緋色從來不相信。
“這就是你想要告訴我的秘密嗎?”
江緋色聽完了,也聽懂了。
夏茉莉點點頭,“對,我隻是想借這個機會與你靠近,我不奢求你接受我,我隻想盡自己的能力想幫你一些忙。”夏茉莉愧疚。
“如果真是這樣,我跟你道歉。”其他的,江緋色說不出嘴。
“你不相信才是正常的,在對你那麼無情殘酷的情況下,你不能隨意相信人,才是你明哲保身應該做的。我……我就是想跟你通知一聲,真是你母親的話,慢一步你想見一麵也許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