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緋色把冰冷的搶口抵得更靠近男人要害,槍口的熱度和冰冷瞬間交雜在一起,頂著男人的頭皮,滲透到皮下的脆弱處。
男人腿一軟,差點在江緋色腳底下尿褲子。
沈生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又很給麵子的大聲笑出來,還不忘記奚落,“嘖嘖,一個大男人,剛才說大話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人家手段都沒使出來你就成軟腳蝦了,你可別尿褲子,你祖宗十八代都會唾棄你的!”
男人臉色青白紅腳交加,胸口起伏巨大,看著都快要斷氣。
江緋色打斷沈生的話,問男人,“我說了,你的答案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主要是你想不想活命,我不喜歡動手,髒。”
沈生噗嗤大笑,走了過來,調侃的催促,“別跟他廢話這麼多了,先把他腳筋挑斷在挑他手筋,他跑不掉半死不活,活受罪的又不是我們,就不信他能熬得多久。”
江緋色聳肩,表示漠然。
男人咬牙切齒,狠狠瞪著半路殺出來刺激人的男人,“你是誰,多管閑事的人都不得好死。”
“還嘴硬呢。”沈生朝江緋色燦爛一笑,一轉身‘嗖’地從口袋掏出折疊刀柄,拔出的時候寒光泠泠。
男人這下雙眼布滿憤怒血絲,敢怒不敢言。
“親愛的,交給我幫你處理怎麼樣。”男人的反應讓沈生很滿意。
他對著女孩兒燦爛的笑。
江緋色被他笑得毛毛的很心悸,沉默不回應。
“不信我來真的?”似乎看出她的質疑,沈生狠狠一腳揣在男人膝蓋上。
男人吃痛的大叫一聲,一下就跪趴在地上。
沈生雙眼都不眨,手中小刀抵上男人腳背上,故意讓刀的寒冷摩著腳踝處,折磨男人的意誌力。
男人抖得厲害,臉色慘白慘白的,大概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被人用錢財收買來玩弄這個女人了。
“下手吧,我在旁邊看好戲。”江緋色笑笑,把槍收起,反正男人跑不掉了,沈生要是故意幫著男人放掉男人,那她也知道這件事跟沈生有關係,進而……嗬嗬,能推動沈生的人有幾個?
沈生真敢打小手段,她自然不會沒有自己的算計。
“算你們狠!“男人終於心理崩潰,他憤怒以後,張開嘴巴正要把幕後之人說出來。
砰——
就在此時,隻聽槍聲響起,準備說出真相的男人忽然倒地,額頭上多了一個血洞,正冒出汩汩鮮血。
江緋色和沈生現在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的身體素質,心裏素質與精神力敏銳力都比常人要好太多。
連他們都沒有發現子彈從哪個方位射出來,並且命中要害,一槍斃命,可想而知一定在暗中窺視已久。
江緋色和沈生都沒有說話,神色冰冷,身體反射性屬於警惕緊繃的狀態。
沉靜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沒有人知道槍從哪裏開的,也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人開的槍。
如果不是空氣中濃重的血氣與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他們都以為隻是錯覺。
江緋色最先回過狀態。
這三分鍾之內對方沒有急需要他們的命,理應是怕他們發現蛛絲馬跡,離開了。
“還走不走?”沈生見她冷著小臉,伸出手拉住她,轉身就另一個方向的黑夜隱沒而去。
“為什麼要逃?人又不是我殺的。”江緋色被他拉著跑了一段路,鬱悶的冷聲問他。
就算逃,那幾個人男人是瞎子嗎?
對那個滅口的人,她在猜測。
不對——
“那幾個人呢?他們會反咬我一口,說人是我殺的!”江緋色用力甩開沈生的手。
“那幾個不敢,我跟他們的上頭打過招呼,他們不是一夥的,那幾個人已經走了。你要是不離開,還想去警局跟警察叔叔做口供當嫌疑犯?”
“你認識?”
沈生無奈轉身,好生的應道,“這時候就不要問我這些問題了,等我們離開這裏隨便你問,那幾個人我的確知道是屬於誰手下,你忘記了我以前本職是幹什麼職業嗎?”
江緋色是不願意去相信沈生,但他以前本職工作的確不簡單,並且是道上混的,既然他這麼說,那就先離開。
“走吧我的姑奶奶,我發誓,我真沒有想要謀害你什麼,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一肚子壞水和算計,也有我這麼單純的人啊。”
噗,他還單純?
江緋色實在不想反駁他,瞪了他一眼,把手從他掌心再次抽出來,冷冷的應道:“我的事情跟你也沒有關係,你大可自己一個人走掉撇清白,我去警察局也沒什麼,正好我也有事情準備過去警局那邊了解。”
“哦,你怎麼還不死心?還想去警察局追問那件事?”沈生忽然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