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什麼?剛才你不是很得意的嗎?”

眼前一陣發黑,但是江緋色還是冷冷的微笑著,就算她現在隻是在憑著感覺往她發聲位置挪動,她也不想在這個羞辱著她的女人麵前倒得這麼難看。

“你在過來我就一槍嘣了你,給我爬回去。”

可能是挪動身體讓女人忽然查覺到腰間的槍,所以她拚著最後這口氣掏出槍,口氣雖弱了,但也重新變得囂張起來。

被她的話說得一愣,江緋色想她現在一定正被這個女人拿槍抵著腦袋吧,爬著的身體在思量在三下,頓住,她不在往前爬。

生命最重要,她忍!

“你原來也怕死阿。”

那女人有槍在手,雖是半躺在地上,她的表情又重新變得高傲的冷笑。

江緋色冷哼,不看她一眼。

“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殺我的?反正橫豎都逃不出你的槍口,知道我也逃不掉的不是嗎?”

江緋色吸了一口氣,冷淡的緩慢開口,並不回她的話。

“誰派我來?都沒有,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七七,你沒事吧。”

兩人正冷眼對話,冷不防被這擔憂的聲音幹擾進來。

透過朦朧的視線,江緋色看到對麵那個偽裝護士正被一抹高挑的人影扶了起來。

人有些熟悉,但是她的視線很模糊,她想睜開眼看清楚這是誰,卻怎麼也看不清楚,後腦勺被人一擊,她徹底陷入昏迷中。

*……

江緋色是被徹骨的冷驚得醒過來的。

睜開眼,入目的光線非常陰暗,空氣一片渾濁,滿室漂浮的氣息讓人連呼吸都要窒息。

身下很濕,很冷。

她撐開手,才發覺自己此刻是躺在冰冷潮濕的地板上。

目光朝四周注視,依據她的判斷,這裏很有可能是某個地下室或者廢墟的房子,看著透光的那扇小小窗戶,應該是晚上。

毫無疑問的,她是被在醫院裏的那個女人給挾持了。

不!

應該不是挾持,應該說是被他們囚禁起來準備接受折磨。

那個女人她是真的不認識,隻是後麵那末朦朧的背影和聲音,她絕對是認識的。

正思量著事情的種種可能,緊閉的鐵門被人哐啷一聲打開。

光線真的很暗,那盞在頭上搖晃的白熾燈,透著異常的蒼白冷淡。

江緋色看到沈唯一那張高傲的臉時,很想讓頭上那盞燈把她砸死或者砸了自己也好。

猜測的結果一點沒也偏差,那個背影應該就是沈唯一。

這個瘋女人,她到底想做什麼,還鬧得不夠嗎?

穆夜池不愛她真的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怎麼她會這麼恨她,她到底恨她什麼。

“哼!這滋味怎麼樣?很好受嗎?”

沈唯一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這個女人。

她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她就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如果她不出現,她一定可以把穆夜池搶回來,穆夜池一定不會讓她離開他身邊的。

死掉了一個江緋色,現在又出現了這麼一個不知道哪出來的賤東西。

她憑什麼跟她搶,看看她,要外貌沒外貌,要身材沒身材,要身價沒身價,典型的就是一個市井小民,憑什麼跟她搶?

“你說什麼,麻煩你能不能不要一臉喝了幾十年的老醋一樣說話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