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
江緋色離開後,房間裏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帶著愉快的笑聲。
“沒有誰,隻是小仆人而已。”
林叔關上門走入房間輕聲回答,隻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朗朗微笑的俊美男人。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沈生。
“是嗎?都這麼晚了還找林叔,應該是有什麼事嗎?”沈生臉上笑臉有些玩味的揚了揚,一臉的好奇。
“沒什麼事,小少爺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已經很晚了。”
林叔扶了扶額頭,望著小少爺的神色是無比的黯淡悲傷。
但他的話語卻是輕柔的溫和,帶著不忍心的憐惜。
他以為有了林總的存在,一切都會慢慢變得好起來。
可是……
可是他今天晚上,又開始了那樣的行為,而且是完完全全的更嚴重了。
幾乎是到了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什麼也不願意去觸碰那樣,就連他僅有的那絲理智和掙紮痛苦也沒有了。
他的話他的行為他的笑,完全處在那個小小時候的沈生思想裏。
“恩,該去睡覺了,林叔晚安。”
沈生像是討到了糖吃的孩子,一臉純真微笑的跑出房間,站在門邊的林叔怔在門邊呆立著。
靜謐的別墅裏,還有小少爺的笑聲在回蕩,而他的笑聲,是往花園裏去的。
他想去阻止,但是那隻會讓他更痛苦。
哎…
深深歎息一聲,林叔轉回身子,滿臉的蒼白滄桑。
今夜的風,似乎比以往來得更是陰寒冷冽。
呼呼的大風,刮得別墅裏不時響起一陣整的大樹晃動嗚咽聲,夾雜著窗戶搖晃的哐啷聲,吵得人心惶惶的翻來覆去也無法入睡。
夜半三更,天空忽然下起小雨,細細的雨飄落在窗上。
驀然,一聲痛苦的淒厲聲音從別墅花園處傳來。
側身躺在床上的江緋色一個機靈,人已挺坐起來。
這聲音,這痛苦的聲音好熟悉,熟悉得讓她的心跟著一在狠狠揪痛。
江緋色匆匆穿上鞋子,打開房門直奔樓下。
她奔跑的淩亂腳步聲,在半夜裏特別的刺耳。
打開大門,顧不上有細細的冰雨飄落在身上,直奔花園。
耳邊那淒厲的痛苦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痛苦,痛得她的心揪得發疼。
花園的鐵門意外的沒有鎖。
一推,她便推了開去,邊往裏麵跑她邊叫著穆夜池的名字。
越是往深處走,淒厲的聲音越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一般。
任她跑得小腳在冰雨中快麻木,也找不到他的位置。
江緋色恨自己的路癡!
緊急時候,這種路癡屬性比要了她的明還要讓她覺得痛苦折磨。
江緋色茫然無措的在雨中奔跑,狼狽不堪,跌跌撞撞,她就是找不對方向,急的她都要瘋掉了。
一淒涼的聲音在叢樹中傳來,夾雜著痛苦的撕吼聲,把平靜的別墅深夜擾亂得沒有片刻寧靜。
夜是如此的深沉,暈暗中透著蒼白色的別墅沒有一盞窗戶有亮燈,黑得像是要把人吞噬掉。
他們都醒著,卻不敢開燈,管家吩咐過,不讓他們開燈。
這情況已經維持了這麼多年,他們對這樣的夜不在是害怕,而是深深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