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不了!”望鬆怒吼一聲,眼中厲色更濃,衝到結界前猛地一撕,直接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淩凡一拉雲嵐退出光柱,向前一指喝道:“困!”
望鬆微微一愣,冷哼一聲就要跟著衝出。劍陣卻已合攏,生生將他攔了下來。他皺眉獰笑:“穀洲之內,你們以為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嗎。”卻不敢繼續攻擊,如果傳送出錯,他可能萬劫不複。看此陣的波動,他相信自己不會被送出十萬裏距離,大不了再花幾時間趕回來,沒必要冒那個險。
下一瞬白色光柱明亮到極致,望鬆老道一閃消失。於此同時,一旁的深穀中亮起一道強光,望鬆憤怒的嘶吼聲隨後傳來:“賤人,老夫要吞了你!”
淩凡卻不相信這神通痕跡真能滅殺元嬰巔峰的望鬆,哪怕望鬆逃出來隻剩百分之一的實力,也能輕鬆滅掉兩人。他趕緊往傳送陣中打入一串陣紋,然後一收劍陣拉著雲嵐再次衝進了光柱。
陣盤剛被激發了一次,雖然隻將望鬆傳送了幾百丈距離,也耗費了不少能量。兩人剛剛踏上陣盤,就感覺腳下一股吸力傳來,真元如決堤之洪傾瀉而去。此時此刻,兩人哪裏能夠阻止。相視一眼,隻默默祈禱傳送陣快點激發。
傳送光柱再次明亮,一旁山穀中的動靜也越來越大,顯然是望鬆正在接近穀頂。兩人的真元則在迅速流逝,心也不禁下沉,如果望鬆衝上來時傳送陣還不能激發,他們必死無疑。
突然之間,一道血色刀影出現在穀頂驀地落下,再次激起一聲轟鳴,大地為之震顫。一個血人手握一柄巨型鐮刀隨後衝出,正是望鬆。兩人大吃一驚,就在這時,傳送陣中吸力消失,周圍的空間忽然蕩漾出道道波紋,仿佛變成了液態。
而他們則被一股奇異力量帶起,穿梭在這液態空間中迅速遠去。幾乎是在眨眼之間,道痕穀已經不見,而身邊的仿佛狂濤怒潮,變得更加模糊。機會難得,淩凡大著膽子探出神識,想觀察一下外麵的奇異世界,神識卻在離體的瞬間潰散,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東西,還讓他一陣頭暈。
他心中一動,又大著膽子進入了無量塔。地再次變成灰白顏色,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如果他們之前所在的是一個物質世界,現在所處的便是一個能量世界。
原本虛無縹緲的能量仿佛一群歡快的魚,它們或明或暗,大不一,但即使最的能量團也足以毀滅地。隨著時間推移,淩凡漸漸發現所有能量團都在緩緩變暗,不過有時候兩團能量碰在一起,就是融合成一團更加明亮的能量團,同時加快速度。而大多數能量團剛剛出現,沒飛出多遠,又會消失在這繽紛的能量之海中,他們所在的能量團就屬於這一類型。
透過能量時空,淩凡看見他們正在飛速穿越現實時空,而現實時空中的一切幾乎完全禁止。漸漸地,他看出了一些門道。和排斥靈魂體一樣,現實時空同樣排斥能量體,當一股能量太強,就會進入能量時空。
能量體在能量時空中的速度快過現實中的一切速度,傳送陣就是基於這一原理,通過製造封閉的能量屏障,將實物送入能量時空。當能量屏障衰減,又會跌回現實時空,從而造成在瞬間跨越現實時空的效果。
理解了這一原理,剩下的難點就是如何製造能量屏障和接收能量屏障。想到這裏,淩凡收回目光,仔細看向了自己所在的能量屏障。屏障表麵閃爍著一片斑駁的紋路,這些靈紋顯然也是純能量體。正是他們束縛著周圍強大的能量,同時引導著能量屏障飛向目標。
可是這些能量靈紋又是如何煉製的,著幾乎是不可思議的手段,淩凡暗暗皺眉,卻百思不得其解。再次看向這個能量屏障,他不由想到了一種童年的一種把戲,吹泡泡。
三五歲的幼童哪裏能凝水成泡,但隻要一根蘆葦管,就能吹出一片五彩繽紛的泡泡。現在包圍他們的,不就是一個能量泡嗎?而那傳送陣盤,其實就是一根蘆葦管。
或許有一他修為高了,不需要傳送陣盤就可以凝聚出一個能量泡包裹自身進入能量時空,就像現在的他可以隨意凝聚出水泡。那傳送陣盤他仔細研究過,隻需要睡一覺就能完全複製一個。再次看向身外的能量泡,他心中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