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是晚上18:00在諾頓館旁邊的安珀館舉辦,這是學生會全體成員的正式聚會,魂受邀參加自然是要穿正裝前去,他對愷撒暫時還沒有惡意,也不可能去砸場子,所以他現在正在試穿中。
彩鱗也會去,以魂舞伴的身份。他可不想到時候孤苦伶仃的待在原地,周遭全是男女搭配的舞者。跳舞這東西多簡單?有龍傲BUFF加成的魂,學習能力爆表,分分鍾學會跳給你看。
“你穿正裝的樣子,可比你平時有氣質多了。”看著魂端正的模樣,彩鱗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作出了評價,“可我還是喜歡你平時邋遢的樣子。”
“畢竟是正式場合,我的目的也不是去砸場子,得給人家主人點麵子。”魂道,看了看彩鱗的服飾,眼神微訝,“你就穿這身去?”
依舊是一身紫色為主的女王服,那雍容豐滿的身材被完美襯現,一雙潔白的大長腿若隱若現,頗為誘人。彩鱗收回目光淡淡的問:“不可以麼?”
魂當即搖了搖頭,也不再多什麼,離六點還有一個時,時間尚且充足,也不著急。在女王身邊躺下,閉目養神。
彩鱗的身份魂托聖輝於昨晚辦好,對這些事聖輝倒是灑脫,沒多BB就給辦成了。
安珀館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打開了全部的燈,透過那些巨型的落地玻璃窗看進去,水晶吊燈的光絢爛迷離,這是一座有著哥特式尖頂的別墅建築,屋頂鋪著深紅色的瓦片,牆壁貼著印度產的花崗岩,門前是一條避雨的走道,用巨大的卷拱支撐起來,每一道拱下都有精雕的使,或者沉思,或者微笑,門前是持烈焰之劍張開六翼的石灰岩熾使立像,沐浴在秋的細雨裏。
學生會的年輕幹部們都穿著黑色禮服,上衣口袋裏擺著白色的手帕或者深紅色的玫瑰花,站在走廊下四顧好像在等著什麼人。
“這東西……”魂望著這麼豪華的陣容,眼眸一時閃過一絲詫異,“有錢人的生活,這麼會享受的麼?”
“資本主義社會就是人吃人呐。”
“那兩個人……“彩鱗指了指右方不遠處的草叢,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草叢似乎沒什麼異樣,但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背後藏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拿著便攜式望遠鏡。
“路明非和芬格爾。”魂順勢望去,黑色的瞳孔泛起一抹青藍色,一眼便是瞧見草叢後的兩人,“暫時不管他們,我們先進去再。”
話畢,竟是大膽的拉起女王柔嫩的玉手,大步走向安珀館。
彩鱗冷眼瞥了魂一會兒,又看了看被他拉住的左手,右手輕握霎時又是鬆了開來……
安珀館正門,一輛正在倒車逼近的皮卡,也不知載著什麼,上麵蒙了一層厚厚的雨布。學生會的幹部們中有人上前,把一張顯然很有分量的支票遞給了皮卡司機,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皮卡司機豎起大拇指,啟動了卸貨的液壓係統。雨布被學生會幹部們猛地掀開,如瀑布一樣的鮮紅色從皮卡的貨倉裏流滴下來,在傍晚煙霞的空下,這一抹亮色看起來驚心動魄。那是成千上萬朵玫瑰花,剛剛采摘下來,帶著新鮮的露水,江河入海地灑在安珀館門前。
學生會的幹部們從安珀館裏抬來早已準備好的柳條框,把那些長莖玫瑰一一撿出來在柳條框裏密密的碼好。玫瑰的花朵簇擁在一起形成巨大的花球,每裝好一筐,他們就把花框擺在一根柱子下,最後剩下的破碎的沒法用的,他們收集起來用雨布一卷,重新扔回皮卡的貨倉裏,現在安珀館前多了數十個花框,數以萬計的玫瑰花,學生會幹部依然背著手在那裏張望,等待著貴客光臨。
“愷撒為你準備的?”彩鱗見狀,微微一驚。
魂難得的翻了個白眼:“就算是接我,他用玫瑰花麼?明顯是迎接陳墨瞳的!那個女孩是他女朋友。”
“你的陳墨瞳,是不是那個女孩?”彩鱗虛指點了點不遠處手拉兩個大男人的風姿颯爽的女生,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