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我是獵人(1 / 2)

雪塬深處,別有洞,花開四季,溫暖如春。破舊院落裏,一名老者劈這陳木柴火,動作遲暖。這時,屋內走出一名女子,雲髻峨峨,明眸善睞。縱是粗布衣裳,也遮不住曼妙身姿。

這時,老者放下手中活計,看著麵色憔悴的女兒,心疼無言複加。

“你催動命珠了?”老者扶著楊羽兒坐下,同時一股磅礴暖流注入她體內。

楊羽兒點了點頭,沒有話,麵色蒼白,望著院落邊上翩飛的蝴蝶,心裏莫名的酸楚,竟是流下平生第一滴眼淚來。

“阿爹,命運真的無法更改麼?那個人出現了,預言也已顯現,可我不想被命運左右,我想一直在這裏陪著阿爹。”楊羽兒無力地道。相比山穀,此時的她更顯脆弱,女人的一麵被竭盡詮釋。

“木落南蠱,輕羽輕揚。萬裏腥紅,六合無主。璿璣凝魂,不見日。”楊羽兒不緊不慢地著,同時注視著手裏暗淡的骨珠,若有所思。

“輕羽輕揚……璿璣凝魂……”老者好像想到了什麼,重複著這八個字,目光深邃。

“命運的齒輪即將轉動,我們都是滄海旅人,在永夜中等待黎明。”老者看著院邊輕蝶,緩緩起身,用機械般的口吻道。

朔北軍營。連年的暴風雪不曾停歇,寒風刺透甲衣,輕撫著這裏每一個在南風中長大的軍士。

大帳內,廉都一臉怒氣喝退燕舞鶯歌侍女。看著中間醉醺醺的監軍杜闋,殺意頓起。

“五千士兵也該回來來吧,杜監軍。”廉都一腳踢開案幾,抓著杜闋領口,怒道。

“不就是五千軍士麼,老夫派自有主張,你就不用再過問了。”雖然略有醉意,但杜闋心裏暗怕。因為早在一個月前他就知道自己派去的五千軍士一夜之間全軍覆沒,屍骨不察。

這杜闋自然是朝中四極之一杜錯的心腹,用來牽製與監視廉都與伍仲。當日索要一萬軍士意要突襲魁七部,但是身為監軍的他自然是無權調兵遣將,不知這家夥哪裏弄來一道上頭的密令,伍仲不給人也不行。

一月過去,寒風依舊吹不散山穀五千血腥。杜闋裝聾賣啞,大帳內歌舞升平,桃色無疆,夜夜笙簫。

“三之內,五千軍士若依舊不見回營,我倒是不介意割了你這狗頭煮酒。”廉都推開杜闋,環視著大帳內的狼藉,恨意更生。

“報。在營外抓到一個奸細。”有卒來報。

“就地斬首。”廉都怒道。

“回來。”

這家夥不是一般的暴怒,一腳踢開杜闋侍衛,奪門而去。

都城內,誰人不知,廉都與若木兄弟兩一個簡單粗暴,雷霆之勢;一個衣冠楚楚,市井無賴。但大家都知道,這兄弟倆走到一起定是火光連,然後一醉不起,果然是親生的。

廉都老遠看到被束縛的奸細,便拔出佩劍,奪步而去。

“殺了我,五千軍士何以瞑目?”就在廉都欲殺之解恨時,若木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抬頭道。

“就你一人?”廉都突然一笑,接著就給若木一個像模像樣的歡迎儀式,趴在雪地上的若木頓時無語。若木已經在防了,但每次見麵禮花樣百出,絕不重複,防不勝防。

總算有了回家的感覺,一直以來,若木都是與大哥得來,感情自然也最好。這也是伯益放心將他發配來此的原因。一番噓寒問暖,酒足飯飽,若木向大哥及山穀內的情況後,廉都整個人差點被氣炸,若不是眾人阻攔相勸,那杜闋人頭不保。

既然那五千軍士是杜闋調動,現在全軍覆沒,風雪裹屍。那麼,現在設法痛擊魁七部,然後再向上麵明情況,到時一獎一罰,看杜錯那老家夥會不會跳牆。這是若木來的路上就開始想的,隻是沒想到竟是杜闋這個監軍調兵遣將,這下就更好辦了。

十過去,飛騎一騎接一騎地從君澤坳而來,魁七的一舉一動皆在若木的掌握之中。而魁七,開始幾對君澤坳一帶大肆排查,確認安全之後也漸漸放鬆開來,開始醉死溫柔鄉。

自然。在這裏,軍隊上是允許將領帶侍女的,因人而異。

時機成熟,廉都率五千甲士,三千弓箭手前往君澤坳。至於杜闋,知道此次若是大勝,消息傳上去的話自己必是九死一生,倒不如請命自帶一隊鎮守君澤坳出口,清剿餘孽。